了聳肩。原照沉默片刻之後,眼睛一亮,湊上去好像準備說什麼,卻被領隊的成熟女子嚴肅地打斷了。
“記住,不準亂來,知道嗎?”
“好……”
原照有氣無力地垂下頭,眼珠子卻靈活地轉動著,心中浮現出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我有一個主意。”
地下室裡,邊叔看著鮮血淋漓的槐詩,提議道:“實際上,你不用遭受痛苦,我也不用這麼麻煩……綠日也是人,雖然我們都是你們看不上的邊境種族,但也都是肉做得,生下來也具有著和你們一樣的道德觀。
如果有選擇的話,誰也不想做這麼殘忍的事情,所以,你幫我一個忙,解答我的問題,我保證平平安安地將你送走,怎麼樣?”
魁梧的大漢氣喘吁吁地後退了一步,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而被釘在牆上的槐詩,則無力地垂著頭,鮮血淋漓。
不發一語。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任人宰割的階下囚。
可不知為何,邊老心中的不安卻越發濃郁了。
這是一種無從解釋的直覺,一種本能對於危險的警惕——自從這個人來到他們的藏身處之後,他心中的不安就越來越濃烈。
越來越讓他恐懼。
縱然已經活了這麼久,他也對這一次多半會有一死的可能有所認知,但他卻不知道這種詭異的感覺究竟來自於何處。
這個年輕的小鬼?
這個柔弱到放到邊境只會被人恥笑的小白臉?
為什麼,他的感覺越來越不妙?
雖然作為精通營造的建築學者,他並不認同這種心血來潮的合理性,但此時此刻,他卻發現……倘若房間裡有一頭大象的話,自己不論如何都無法視而不見。
但為什麼這個年輕人會給自己一種越來越強烈的威脅感?
不論如何鞭打和折磨,這種威脅感都無法減弱,甚至……越來越強!
“是我忽略了什麼?”
邊叔緩緩起身,走到了槐詩的面前,低下頭看著他:“告訴我,是我忘記了什麼?”
“嗯,我想想……”槐詩煞有介事地思索了半天,抬頭提議道:“你覺得會不會是你的良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