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樂乎。
直到五天後,槐詩終於迎來釋放——不止是釋放,而且還有一個看上去相當高層的大叔來抓著自己的手噓寒問暖,關切地詢問槐詩在拘留中苦不苦累不累,天文會絕對不會遺忘任何一個有功之人bububu……
看那意思,似乎是打算對前些日子動亂中槐詩在本部被綁架的事情做出一些補償。可以想象,除了他驚人的表現之外,恐怕多半得益於艾晴這些日子以來的強硬爭取和威逼勒索。
看他那肉疼的樣子,似乎大出血了的樣子。
當然,在明面上這是對他勇於和綠日這種邊境恐怖分子進行鬥爭的事蹟表示肯定和鼓勵,並且盛讚他簡直是綠日剋星,以後請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個屁!
槐詩心裡翻著白眼,一陣應付之後,領導總算滿意地走了,然後他就被兩個人送到後門,上到一輛沒有掛著特殊牌照的車裡。
然後,看到駕駛席上似曾相識的少女。
——裡見琥珀。
帶著墨鏡,咀嚼著口香糖,搖下來的車窗外面已經堆了一地的菸頭,依舊是一臉鹹魚到無可救藥的樣子。
簡直生無可戀。
“走吧,傳奇醬。”
她一腳踩下油門:“我帶你去領你的補償。”
“……怎麼又是你?”
“不然呢?”裡見琥珀反問:“除了融入不了集體的、可憐的外國臨時工之外,你還打算讓誰來給你開車?白帝子麼?不怕折了你的福報麼?”
“呃,感覺你生活很艱辛的樣子……”
“是啊——”
裡見琥珀沒好氣地說:“生活輕鬆愉快又幸福看上去還胖了一斤的槐詩先生,能不能發一發你的慈悲,將你的首級送給我這個可憐的女孩兒?”
“你在想屁吃。”
“嘖……”
裡見琥珀發出不快的聲音。
“還有,為什麼是你來?”槐詩問:“你不是社保局的麼……老往我們天文會跑不合適吧?”
“你以為我想來啊?”
裡見琥珀冷哼,“天文會金陵支部將那個名額給你,但這不代表所有東西都是他們的對不對?
反正記得放尊重一些,師匠可是很嚴厲的。”
“師匠?”
“總要尊師重道是吧?我剛剛來東夏的時候,有幸在師匠那裡進修過半個月的時間……”
提到過去,裡見琥珀的神情就分外的複雜起來:“畢竟我當時是外籍成員,太稀罕了,當時連分給我的帶魚都要比別人寬一些,真好啊,拋去進修的那一段噩夢不論,那段日子,簡直如夢似幻一般……”
“不,我是說,給我的補償……是個培訓班麼?”
槐詩終於反應過來了,頓時有些傻眼,神他媽培訓班,還是社保局的培訓班,有什麼用嘛?
而且裡見琥珀的那樣子還十足的可惜和嫌棄,好像槐詩從他們手裡佔了大便宜了一樣,“半個月的時間,能學到多少都看你,但社保局可以保證,過了這個村,就絕對沒有這個店了。”
“……”
槐詩愣了好久問:“是不是我上完了這個班,我回去就能進步了?”
等一下,雖然對外職務是連武官都夠不上的臨時工·行動幹員,但他內部職稱卻依然是新海市天文會駐地的機要秘書,直接對艾晴負責,再要往上升級的話,豈不是……
“你在想屁吃。”
裡見琥珀原話奉還,“社保局的進修回去升你天文會的官,你怎麼想得這麼美?”
槐詩的眼角抽了一下。
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小心眼啊!
不就是搶了她一個人頭麼?記恨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