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長槍、鐮刀、雙刀、連枷等等武器,每一樣都淺嘗輒止地演練了一下,淺顯直白,讓槐詩清晰地窺見其中變化裡相同的部分。
“看出來了吧?”
羅老隨手將一塊圓盾拋在旁邊,抓起了短槍隨手揮舞了一下,回頭說道:“這個世界上的兵器那麼多,但歸根結底,使用的方式來來去去就那麼多種,哪怕有那麼多奇招和怪招,但本身這些東西就並沒有實用價值。
倘若以距離區分的話,可以分為長中短,以重量區分的話就有輕重和中庸,以風格區分的話就更簡單了,進攻防守乃至偷襲和強攻等等不一而足……要詳實展開的話,大概可以說個幾千字左右,但反過來說,真正有用的不就這幾千字麼?
其他的,無非就是幾種技巧的組合,加減乘除而已罷了。”
聽聞羅老提綱挈領的教授,槐詩隱約領悟了什麼,頓時大喜:“我要學這個?”
這可牛逼了啊。
學會了這個,天底下就沒有自己不能用的武器了。
“不,我這些都不教,方法都交給你了,想學你自己琢磨去。”
羅老一盆冷水潑了過去:“時間短暫,既然要功利的尋求成果,那麼自然可以忽略……一切你可以自學的,我都不教。
房子的鑰匙已經給你了,說這麼多,就是帶你認認門……老師能做的也就這一點了,只收了你這麼點錢,難道還要我學著裡的傳功老爺爺,把幾百年功力給灌頂之後,再搭個女兒送你麼?”
那倒也不是不行。
槐詩很想這麼說,但給他幾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當著老頭兒的面這麼說出來。
反而做出一臉誠懇正直,老頭兒你想多了,我槐詩每日只是打熬身體對於女色並不十分在意的樣子。
要是把這老頭兒整急了,別說上課,自己恐怕都活不到下課了。
偏偏旁邊織毛衣的羅嫻聽了,挽起頭髮之後手肘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煽風點火:“我倒是不介意來著,就看父親你舍不捨得了。”
槐詩一陣心驚肉跳,可老頭兒卻只是瞥了她一眼,緩緩搖頭:“你還小呢,再長几年再說這種不要父親的話吧。”
羅嫻搖了搖頭,笑著看了槐詩一眼,“父親逗你玩呢,別怕。”
槐詩僵硬地笑了一下。
到現在沒有從死亡預感的那種恐怖寒意之中清醒過來,剛才被老頭兒看了一眼,他感覺自己幾乎已經快要死了。
動彈不得。
這要是玩笑,他能把地上這把刀撿起來囫圇著吞下去。
眼看著羅老一臉憨厚笑容地朝著自己撇過來,他趕忙擠出一個討好地笑容,十足諂媚。羅老撇著他那一臉慫樣,不屑地搖了搖頭:
“可惜了,剛剛你要是應承一下,我還說不定會認真考慮一下呢。”
呵呵,考慮一下用這地上的哪一件東西把我錘死嗎!
槐詩地表情抽搐了一下,由得他去惺惺作態,等老頭兒把戲唱完了,才開口說道:“那今天具體交什麼?”
“教你點壓箱底的東西。”
羅老平靜地說:“自從我這裡出去的學生,在結束之前,當老師的總要送一點絕活兒,省得別人說我摳門。不過,你這傢伙比其他人都要難搞,我一直以來也不太估的準究竟教你什麼好。”
槐詩一愣,做出一片大度的樣子:“隨便教點就行!”
反正教什麼都賴不了,光看入門級的鼓手和禹步就知道這老頭兒有多少寶貝了,既然能夠被他說是壓箱底的,那麼自然不會是一般貨色。
“得了吧。”
羅老撇了槐詩一眼,冷笑一聲,卻不怎麼說話。
他早就說過了,槐詩這個傢伙沒有什麼長性,不是說他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