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是我的好兄弟,我今天就是死,就是從這樓上跳下去,也不會想著和她談戀愛!這都什麼年代了,請你趕快把你滿腦子的下流思想收起來!”
“她是好學生,你不是啊!”
傅處長警惕地凝視著面前的小王八蛋,就好像看著一個趁自己不在家扛著鋤頭翻進自己家後院的賊。
“傅依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好吧,你確實不太瞭解,但你好歹對她有點信心好麼。”
槐詩撓著頭,嘆息:“說實話,我對你家的家庭關係也沒有任何興趣,更不打算她的私事指手畫腳。
但你起碼要明白,不是所有人滿腦子都是青春期荷爾蒙向著瞎幾把戀愛,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自己爸爸派狙擊手對著她的同學二十四小時紅外線鎖頭、需要媽媽派偵探去把每個同學的底細調查清楚……況且,就算你們這麼做,真的有用麼?有改變過她的想法麼?”
傅處長無言以對,許久,煩躁地嘆息:“……叛逆期啊。”
“我得說,這要是她叛逆期的話,你們可真太省事兒了。”
槐詩搖頭,不想再跟自己同學的親爹掰扯教女兒的話題了,尋思著趕快把正事兒辦了,對他忽然忘記正事兒是什麼了。
“對了,我來這兒幹什麼來著?”
“我怎麼知道!”
傅處長氣不打一處來:“你當特事處是你家麼,閒著沒事兒逛著玩?”
“我剛進門話都沒說就被你拷這兒了,我也很絕望啊!”
槐詩頓時越發悲憤,思索良久之後才想起來,一拍腦門:“對了,我的邊境獵人執照和現境行走許可。”
“……”
於是,老傅的神情就變得分外不情願起來。
十分鐘之後,辦事員將一整個檔案袋都交到了槐詩的手裡。
“嘖。”
傅處長把他送出門外,最後還提醒了一句:“別以為有了執照和許可就百無禁忌,要遵紀守法,知道麼?”
“你這帶頭違紀的哪裡有資格說我啊!”
槐詩背上揹包,拔腿就走。
溜了溜了,下次不來了。
這破地方來一次就要被關一次,誰遭得住啊。
剛出門不久,就接到了傅依的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挺嘈雜的,聽得到人來人往。
“有空麼?”隱約聽見噼裡啪啦的鍵盤聲響,她問:“我和劉蓉、廖俊他們在網咖呢,開黑,快來,帶你上分。”
“算了吧,上一個想和我上分兒的人已經涼了四百年了。”
槐詩搖頭,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放心,我屁事兒都沒,難兄難弟交流了一下經驗而已。只不過吃個飯,難道他還能把我發配到邊境去?”
“能行,那下次還吃。”
傅依的語氣好像也輕鬆了一些。
“吃什麼吃什麼?”廖俊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響起:“帶我一個,我請客,附近有家串烤……”
“滾滾滾,分兒都給你掉光了,就知道吃……我e住了,你快放大,放大!蓉蓉快走,哎,我的我的……”
廖俊就是學生會的組織部的委員,似乎一直對傅依有點校規裡不讓的想法。
家裡條件雖然挺好,但卻不是惡少,反而頗為大哥範兒,成績不錯,性格良好,堪稱陽光俊朗。被傅依婉拒過幾次之後好像一直都沒有死心,已經暗搓搓地打探她大學的志願方向,好像打算來個長跑。
奈何小姐姐道心如鐵,早就在自己爹媽身上看破了紅塵,雖然平時的來往並沒有刻意冷落,但一直委婉地限定著好友的距離,一張好哥們卡恐怕是逃不掉了。
看過她那一長串人生規劃之後,槐詩懷疑這人究竟有沒有過結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