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火雞拿走了,全部。當時還十分禮貌的詢問了具志堅的意見,然後油鍋裡的具志堅生無可戀的看著天花板,無所謂的揮手。
於是,懷紙小姐就扛著比自己還高的九個巨大紙盒子,回家了。
一邊吃,頭頂一邊冒著火。
好像在吞炸彈一樣,感受著這無與倫比的可怕衝擊。
切身的體會到了具志堅的這一份強大力量。
據說他還有更加厲害的菜式,工業料理中最出名的底特律冚家桶,只不過槐詩恐怕就見識不到了。
短時間內具志堅是否有勇氣再拿起廚刀都還難說。
但這雞盒,是真的贊啊。
槐詩一口接一口的吃著,整個人散發出了恐怖的熱量。絲絲縷縷的刺鼻黑煙從頭頂升騰而起,就連呼吸的聲音都泛著鋼鐵摩擦的聲音。
迷夢之籠裡,烏鴉們興奮的尖叫著,沐浴著從少司命的聖痕中傳來的災厄與詛咒,鋼鐵的軀殼就好像也隨之燒紅了一樣,撲打翅膀的時候甩出一連串的火星。
不愧是工業料理,量大管飽,這一份海量的惡意和瘋狂令所有的烏鴉們都吃的相當開心。
如果是那一道沸水審判的開水白菜,恐怕還能夠獲得更多的資糧吧?
但槐詩著實對別人的洗澡水不感興趣。
太膈應了。
想到了那個老鬼,槐詩忍不住再次嘆息。
“懷紙小姐……是在擔心接下來的對決中遇到那位郭先生嗎?”
寂靜的月色下,旁邊忽然傳來真希的聲音。
她好奇的問:“那個人,很厲害?”
槐詩頷首。
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豈止是很厲害,簡直是厲害的令人髮指。要打比方的話,就好像終極boss忽然機械降魔,重新整理在新手村的家門口一樣。
強的可怕。
“可是,也沒什麼必要一定要打吧?”
真希好奇的問:“懷紙小姐不是說,我們和琥珀堂姐是有約定在先的麼?遇到那個人的話,直接認輸不就好了?”
“……”
槐詩愣在了原地。
真希說的沒錯啊。
他其實,完全沒必要去跟郭守缺去打的啊。
畢竟一開始他就和琥珀有了見不得光的朋友交易,他們是完全打假賽的啊,遇到郭守缺,直接認輸不好麼?
答案是,當然……不好。
在沉默裡,槐詩的表情變化。
並沒有因為醒悟這一節而變得如釋重負,反而越發的感受到失落。
在目睹過那個老傢伙的那一場比賽之後,他就已經將假賽這種事情拋到腦後。或者說,已經沒有空暇去考慮除了如何戰勝他之外的其他事情了。
不由自主的,被那種瘋狂又純粹的意志所感染,從往昔毫不在意的廚魔對決之中,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吸引力。
將郭守缺當做了強敵。
向這樣的敵人挑戰,不論勝負都不會讓人後悔。
就算是自己被摧枯拉朽的擊潰,再也沒有勇氣拿起廚具來,放棄去做深淵廚魔都好過這種結果。
他想贏。
哪怕機會渺茫,也想不自量力的去奮力一搏。
像一個真正的廚魔那樣。
“雖然這麼說不好,但我覺得……就算是真的去對決,懷紙小姐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在寂靜裡,那個走在他身旁的女孩兒忽然這樣說。
充滿著信賴和憧憬,凝視著他沾滿油脂和辣椒末的側臉,信心十足:“因為,懷紙小姐一定是最強的!”
“……”
一時間,錯愕突如其來。
槐詩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