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泡泡糖吐出來,隨意的搓成球形,拋向遠處的垃圾堆:
“原照,單相思並不會改變結局,舔狗也只會惹人厭惡而已——小小年紀不學好,看來你堂姐揍你揍的是真少。”
這兩天,她可沒被原照少煩,把她當街頭賣藝的占卜師,讓她給自己和可愛的懷紙小姐推一推命盤。
只可惜,怎麼推都沒有好結果——
不用推葉雪涯都能看得出來那個傢伙懷紙素子的女人究竟多有問題。
命數詭異的要命,好像忽然從石頭裡跳出來一般,無根無底,但背後的淵源和潛藏的聯絡卻複雜的要命,至少有十六中完全不一樣的卦象結果,而且還在隨時組合不斷的變化。
典型的命鎖——有人不希望懷紙素子被人佔算,根據她的命數設定了數十層複雜兇險到極點的迷霧和詛咒。
就算是如此,也沒有能夠完全瞞過葉雪涯。
師承玄鳥這樣的譜系之主,葉雪涯的風格和他一樣,從來不過分依仗細節,而是擅長俯瞰大局。
倘若只是‘相性’這種程度的問題,根本用不著破解。只看聊聊幾柱的方位和走勢,她就知道原照跟人家完全沒可能。
不,應該是……完全就是天克才對。
如果這個命盤是男人還好,無非是原照做個一輩子的弟中弟,黴了點沒關係,但否極泰來之後反而能夠因禍得福,大器晚成,屆時成為東夏譜系的中流砥柱不再話下。
如果這個命盤是女人的話,原照就慘了。
一旦搭上關係,那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是絕對,或許就跟他說的那樣真愛能突破一切呢?但怎麼看這個小老弟,都不像是配得起那種鑰匙的人啊……
人還是得有點逼數的。
這種腦子一熱就要去莽的鐵憨憨還是算了吧。
說又不聽,聽又不懂,懂了又不做……
原家的男人自古以來就都是沒腦子一根筋,上了年紀老成持重的還好,起碼有家族重責在身不會亂來,但如果年輕點……
算了,費腦子也沒用,還是隻能靠鐵拳制裁。
反正葉雪涯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讓原照和那個女人再扯上任何一點關係了。
她伸手,食指和中指展開,像是剪刀一樣直接將原照的手機訊號減掉,沒收。
“行了,別摸魚了,裡面磨蹭了那麼久,差不多人也該來了。”
葉雪涯話音剛落,就有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後面響起。
終於,去而復返。
厚重的閘門上拉開了一道望孔,展露出一張帶著隱約鱗片的面孔,獸性的豎瞳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大長老正在休息,今天不見外客。”來者冷聲說:“你們該走了,這裡不歡迎你們。”
在這破地方等了半個小時,門都沒進,一杯茶都沒有就算了,竟然還是這副態度。原照瞪眼就準備發怒,可是葉雪涯抬起手拍了一把他的後腦勺,打斷了他的動作。
“走吧,原照。”
她無所謂的說:“人家不見客人,難道你還能衝進去把人揍一頓不成?”
“就這麼走了?原照不解的問。
“不然呢?”
葉雪涯瞥了一眼身後再度緊閉的大門,輕聲哼笑,“況且,這不是已經收到回覆了麼?人家一門心思往坑跳,你在外面磕頭磕到邦邦響也沒用。”
“那接下來呢?大阪的事情是不是辦完了?”原照眼前一亮,瞬間興奮:“我們去哪兒?”
“京都。”
葉雪涯冷酷無情的掐滅了他心中的念想:“我們去京都——遊戲時間結束了,原照,該去和這裡的主人們打個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