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輛低調內斂的轎車停在了京都警視廳的門口,等候許久的特殊事件搜查科課長連忙迎上去,卻看到車裡的人竟然直接推開車門下來了。
“淺井先生,好久不見。”課長躬身行禮,卻看到往日嚴肅的淺井先生腳步匆忙的揮了揮手,竟然回話的功夫都顧不上,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未曾見過的身影從其中走出,佇立在警視廳門前的臺階下,抬頭仰望著眼前的高樓。
“看起來還像模像樣嘛。”
淺井躬身頷首,向著課長使了個眼色,課長愣了一下,頓時恭敬低頭。
“歡迎兩位前來指導工作。”
“多餘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剛剛下車的貴客收回視線,瞥了他們一眼:“時間有限,不要浪費。”
平淡的視線卻令課長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威嚴,一滴冷汗從額頭滲出,不由自主的回答:“是,請跟我來……”
一路引著兩人進了警視廳,腳步匆匆的走進了電梯後,課長才終於有空看向代表鹿鳴館同警視廳接洽的淺井。
往日肅冷威嚴的淺井馴服的站在來者身後,低著頭,恭謹的回應著偶爾的問話,態度端正又謙卑。
好不容易得了空,淺井落後了一步,才低聲跟課長說道:“昨晚的事情影響不小,總無事令下達之前,京都不能生亂。那位大人特地前來視察的,你可不要出了什麼紕漏。”
課長慌不迭的點頭。
“人都帶來了麼?”
課長擦了擦汗,神情無奈起來:“都在審訊室裡,問過話了,都是一些硬骨頭。”
一路經過緊閉的大門,隱約能夠聽見裡面傳來桀驁的呼喊聲。
“有本事就抓我啊?”
“證據呢?有證據嘛?”
“昨晚只不過是和兄弟們一起去喝頓酒而已,哪兒有什麼事情?”
“我們公司可是合法團體,警官你可不要亂講!”
課長的神情陰沉起來,不知如何交代。而淺井的神情平靜,早就有所預料。
這幫子極道不知道都已經進了多少次局子了,全部都是一些有恃無恐的傢伙。這還算好的,還有的根本就一言不發,直說要見律師。
至於有些明顯有把柄在pd手裡的人,這一次口風也緊的要命。而那幾個原本私下裡就和警視廳有所來往的組長,這一次也對盟會上發生的事情噤若寒蟬。
最後說出來的也都是外面的那些套話,還是在用了刑之後……
所有人要麼在怒罵,要麼保持沉默,要麼低三下四的哀求‘阿sir別這樣,我還有家人’,只有一扇半開的門後面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分外的不和諧。
嘭的一聲,有拍桌的聲音傳來。
“算命的說我是“萬將功成一骨枯”,我不同意!”
那個平靜又低沉的聲音說,“我認為出來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決定。”
“當年我和兄弟們一起在廚魔大賽門前的停車擋做生意的時候,我沒有想到我能做到如今這地步啊……哎,過獎過獎,不過是匹夫之勇而已。有機會的話,誰還想去做極道呢?”
談笑之中,那個被拷在桌子上的年輕男人舉起手裡的紙杯,向桌子後面審問的警察恭賀道:
“總之,乾杯各位警官,祝你們在pd的事業一帆風順啊!”
一片贊同響應的聲音,簡直其樂融融。
“哎呀,如果那幫極道都能夠像懷紙先生這麼明事理的話,我們的工作也會少了很多啊。”
審訊室裡,鬍子拉碴的老刑警放下手裡的筆,嘖嘖感嘆道:“還要來點啤酒麼?午飯的時間快到了啊,要不要來嚐嚐豬扒飯?我跟你說,豬扒飯是警視廳的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