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亂糟糟的,恐怕又吃不成,還不如先墊一點,省得餓著肚子跟人扯皮。”槐詩靠在門前面的樹下,好像無關者一樣,看著門前人來人往。
有好奇的人看過來,視線很快就移開了,頂多是心裡說幾聲哪家的小弟這麼不懂規矩,跑到前面來礙眼。
而門前那一排迎來送往的精悍男人則目不斜視,根本不敢往那邊看,只是機械式的鞠躬彎腰歡迎。
但很快,槐詩麵包吃完了,袋子疊起來塞進口袋裡,擦了擦嘴之後,接過上野遞上來的瓶裝茶,喝了兩口之後,總算感覺肚子裡有了點東西。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進去,你在外面無聊的話,就隨意點,沒必要在這兒乾站著。”
槐詩回頭吩咐了一句,走了兩步走會後,又拍了拍腦袋,回過頭來:“對了,總不好意思白抽了人家的煙,等會兒幫我買幾瓶啤酒,要冰的。”
他輕聲笑了起來:“就說是上次冰塊用完了,這次補給他們的。”
上野一臉茫然,但還是恭敬頷首應聲。
而槐詩已經走向前去,雙手插進西裝的褲兜裡,輕鬆愉快的衝著遠處愕然看過來的司機們擺了擺手道別,踏入了宴會的大門。
暮色之中,生天目的大宅之中燈火通明。
廳堂裡,兩排長桌的兩側,早已經入席的人在談笑風生,端茶送水的下人們往來奔走。而等槐詩踏入之後,原本的喧囂停滯了一瞬,旋即恢復了。
這一次,倒是有不少人看過來,打破了之前的冷漠和疏離,和煦的笑了笑。
“地位提升了哦,懷紙君。”盤腿坐在角落桌子後面的勞倫斯彈了彈菸灰,不吝讚賞的說:“這一次幹得不錯。”
“你是指哪件活兒?”槐詩在他旁邊坐下來。
“全部。”勞倫斯讚歎的瞥了槐詩一眼:“據說你在牢裡都能和鹿鳴館的人搭上關係,還真是厲害啊。”
“就別旁敲側擊了好麼?想要知道細節就直說。”
槐詩翻了個白眼,
綠日對此好奇並不奇怪。
同盟在警視廳那邊不可能沒有眼線,想要撈人總要探查一下情況,結果所有人都被弄了個夠嗆,就你一個人不但沒事兒還有酒喝有豬扒飯吃,還和鹿鳴館的人見了面。
如果不是對‘梨花’信任有加,從不懷疑,生天目一聲令下把槐詩這個狗東西抓起來沉了京都灣都不奇怪。
況且,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槐詩乾脆實話實說。
“鹿鳴館來的人是女的。”
恩,反正說一半的實話也是實話。
勞倫斯愣了半天,看著槐詩的面孔,菸灰都掉桌子上,才反應過來,發自內心的感慨:“要我說,你這張臉就他媽的離譜!”
“天生的,我也沒辦法。”槐詩淡定的問,“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本來也沒什麼要問的。”勞倫斯無奈攤手:“但你最近動作太大了,大家都有點慌,你懂吧。”
槐詩沉默了片刻,回答:“接下來動作可能還會更大。”
勞倫斯想了想,開口安慰:“怒羅組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兒,你現在雖然是同盟的成員,但也是綠日的人。如果生天目的要求太過分的話,你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實際上,這都是我自作主張。”
槐詩倒是沒有把鍋往生天目的頭上扣,“總無事令迫在眉睫,總要想盡辦法增強自己的力量……”
話沒說完,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珠子就落在了勞倫斯的身上,看的勞倫斯心裡發毛:“怎麼了?”
“不是,綠日總不能眼看著自己人水深火熱吧?”槐詩湊過來,搓起了小手:“能不能給我來點支援?”
勞倫斯忍不住想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