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紙老弟,我可是都聽到咯。”怒羅組的組長冷笑起來:“你這話未免太刺耳了一點吧?”
“我們直白一點怎麼樣?”
槐詩輕聲問道:“我現在從警局裡出來了,還算完整,沒人抓去坐牢。可你打算怎麼辦呢?將錯就錯?還是說借坡下驢?選哪樣,都看你。”
槐詩一強硬起來,另一頭的語氣反而無奈起來:“哎呀,瞧你說的,我這不是沒注意麼?既然懷紙老弟你都出來了,我也不好意思佔著不放啊。”
他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不過,按照道上的規矩,拿到我手裡了,讓我再吐出來……怎麼都要給我留點東西吧?”
“好啊。”槐詩笑了:“你想留多少?”
“一半,怎麼樣?”怒羅組組長說:“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也能……”
“這就急著喝結拜酒了?”
槐詩打斷了他的話,告訴他:“當面談怎麼樣?隔著電話,未免也太沒誠意了一些。”
“行,你來。”
怒羅組的組長聽出了話中的意味,冷笑起來:“我等你。”
他說了個地址之後,電話結束通話了。
槐詩收起了手機,揣進病號服的口袋裡。
他直接被警察從醫院裡帶出來,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去換一身衣服。
“走吧。”他對上野說:“不要讓人家久等。”
剛剛才拆了繃帶從醫院趕來的上野臉上還殘留著縫針的口子,聽到槐詩的話,不由得愕然:“不去換身衣服麼?”
“不用,白衣服正合適,帶點條紋顯得俏皮,端莊又活潑,不好麼?”
槐詩揮了揮手,向著其他幾位還沒走人的組長頷首道別:“那麼,大家晚上再見吧,到時候再喝杯酒,敘一敘情誼。”
目送著槐詩走上車,留下來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見面的地方叫做蟬·livehoe,如今京都東山區生意最為火爆的幾個夜店之一。同時,也是生天目分給懷紙組的地方……
在搶了槐詩的東西之後,又約槐詩在他的地方見面。
上野明白這一次會面恐怕難以善了。
在叫了人之後,下車之前,還從工具箱裡拿了一把手槍出來,檢查了一下子彈,踹進了口袋裡。
“這麼慎重的嗎?”副駕駛上的槐詩看著他,搖頭:“沒必要。”
上野認真的提醒道:“怒羅組的組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黑吃黑不知道多少次,下手很毒的,老大你也要小心一些啊。”
“是嗎,真巧,我也很喜歡黑吃黑,大家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槐詩推開車門,走上了臺階。
在白天,還沒到營業的時候,面前空空蕩蕩,看不出晚上排隊的盛況。敞開的門後面黑洞洞的,還沒有怎麼開燈。
有幾個清潔工還在拖地和打雜,只有一個穿著制服的侍者站在門前,看向走上來的槐詩。
“我來見怒羅組的人。”槐詩說:“帶路吧。”
侍從掃了他們兩人一眼,看到槐詩身上的病號服,眉頭頓時皺起來:“抱歉先生,衣冠不整的客人,鄙店恕不招待的。”
說話的時候,神情端莊又嚴謹,好像不知道槐詩是什麼人,可是卻藏不住眼神裡的慌張,明顯是得了裡面的授意,想要給槐詩一個下馬威,讓他丟點臉。
上野大怒,想要扯他的領子,可肩膀卻被槐詩按住了。
他拍了拍上野,示意稍安勿躁,再回頭問道:“那怎麼才算是整齊呢?”
侍者一愣,原本都做好捱揍的準備了,可是卻沒想到對方脾氣這麼好,頓時茫然了許久,才繼續說道:“起碼要有一條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