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芒,隱隱的猙獰浮現。
福山義正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眼角微微抽搐著,忽然間就擠出了笑容:“……讓我們休息了這麼久,懷紙組長也是有心了啊。”
“啊,這個好說,這個好說。”
槐詩頷首,正準備說什麼,可眉頭忽然皺起來,難掩怒色。
恐怖的壓力瞬間籠罩在了整個會議室內,就連呼吸都已經喘不過氣來。
在所有人惴惴不安的時候,卻看到他憤然拍桌:“下面這群人,怎麼一點待客的禮貌都不懂,上了茶之後就沒人了?!
茶涼了都不知道換的嗎!山下!山下死到哪兒去了!老子就是教你這麼待客!”
嘭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齊齊跳了起來,濺出渾濁的水花。尖銳的瓷器摩擦聲像是劃拉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令他們的勃動齊齊停頓了一下。
門外面,匆匆趕來的男人慌忙的俯身鞠躬:“萬、萬分抱歉……”
“說對不起有用還要規矩做什麼!”
噹啷一聲,一把短刀被甩到了他的面前,懷紙怒斥:“你是不是膨脹了,連敬畏都不懂嗎!要知恥,知恥知道麼!”
“是!”
山下頷首,從地上撿起到來,忽然之間便走了上來,面色猙獰,就在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啪的一聲把手拍在桌子上,然後另一隻手抓起刀,直接貼著尾指插在了桌面上。
‘梆’的一聲!
緊接著,他震聲咆哮:
“山下給各位老大請罪了!”
眼看著就要血濺當場,福山會的會長臉都綠了,連忙按住了山下的手,勸阻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說著,還對身後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說你們這群憨批還愣著幹什麼,真讓他切了,信不信回頭小拇指頭換你們全家!
頓時一眾人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咳咳,不必如此。”
“人老了就要喝涼茶,我們是故意放涼的!”
“對,我就愛涼茶,冷盤敗火……”
“是啊是啊!”
黃鄉組的組長繼續復讀。
“真的是這樣麼?”
槐詩狐疑的問道。
一群人點頭如搗蒜。
瞬間,雨過天晴,槐詩的怒色消散:“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沒關係。”眾人擦著汗連忙點頭賠笑。
“那行了,山下,這裡就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槐詩揮手:“下不為例,知道嗎?”
“是!”山下拔出刀,鞠躬後轉身走出去。
會議室裡恢復了寂靜。
而槐詩,端詳著他們的面孔,露出笑容。
那笑容實在讓人過於熟悉,就好像什麼兇猛的野獸端詳著食物那樣……
“我的意思,想必大家都清楚了。”槐詩開口,緩緩說道:“為了避免各位有所誤會,我還是重申一下,我想用如今懷紙組的幾塊地方,來置換各位手中的菜……”
啪!
一聲悶響,桌子陡然一震,打斷了他的話。
福山義正拍桌,猛然起身,震聲低吼:“沒!問!題!”
“啥?”槐詩一愣。
其他人也愣了:媽的,你這老王八,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那個,福山會長不必這麼激動。”槐詩說:“你考慮清……”
啪!
又是一聲悶響,慈行會會長起身,肅容說道:“懷紙組長你這是什麼話,同盟內部皆兄弟,四捨五入,懷紙組就是我們的兄弟!”
說到這裡,他提高了語調,“區區一個菜市場而已,不在話下!”
“是啊!”王堂組組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