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掐掉菸捲,踩滅,平靜的看著其他地方:“有很多次,我都很想殺掉那群丟人現眼的蠢貨,但很遺憾,這個世界上連累別人的豬隊友是死不完的。
更遺憾的是,我不能那樣做……介錯殺人魔可能是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但唯獨不可能是我。”
那樣的神情充滿了遺憾和惋惜。
以及,無從作偽的羨慕。
槐詩嘆息:“你對這裡要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妨明說。拿出點那些傢伙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的證據來,拉上東夏譜系,咱們組團下本,我陪你從門前殺到門後去,不比現在和別人比做菜簡單麼?”
“那樣的話,裡見家也完全不存在了吧?”
琥珀搖頭,“建立一個家族會需要很多年,很多人的努力,但毀滅一個家族卻只需要一瞬間,一個人犯蠢。
我不會為了毀掉這一切才回來的,也不是因為你擅長砍別人腦袋才僱你,不要搞錯了。”
“聽起來真是對我抱有巨大期望啊。”
“誰說不是呢,王子閣下。”
琥珀最後看他一眼,認真的說:“就用心做好廚師這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其他的用不著操心了。”
揮了揮手,琥珀轉身離去。
結果到最後都沒告訴槐詩她的懷疑目標。
被糊弄過去了。
不過,這一份對於真希的關愛倒是令槐詩對她改觀了不少。哪怕對於她而言,不過是指縫裡漏出的一點餘裕……
隨手將手裡轉著的打火機塞進了口袋裡,他轉過身,走出門外,就看到陽光下等待許久的少女。
正在驚喜的向著懷紙小姐興奮揮手。
真希。
“懷紙小姐辛苦啦,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接著關懷的藉口,真希抓住懷紙小姐的小手兒,仔細的揉捏端詳,“我好擔心你啊……沒有出事兒就好。”
不,怎麼看都像是你在饞我的身子吧?
槐詩開始頭疼了起來。
不著痕跡且用力的將手從她的束縛裡抽出來,然後抬起手,頂在她的腦門上,抵擋著整個人都快撲上來的真希,保持了一點安全的距離——他可沒有胸部這種東西,萬一亂摸的時候被摸到什麼莫可名狀的恐怖之物可怎麼辦?
“只不過是這麼一小會兒,你沒必要這麼著急吧?”
“因為很擔心嘛!”真希頂著她的手努力的向前,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心裡話:“角山叔叔說那群老頭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覺得他們就是垂涎懷紙小姐的美色啦……”
便利店裡的小本子裡不都是這樣的劇情麼?
一旦被抓住什麼弱點,就會被那群變態老東西強迫著做這樣和那樣的事情,想到這一點,真希就想要咬手帕,心如刀絞。
已經不知道是羨慕還是義憤了。
“給我正經一點好麼?”
槐詩的手指曲起,毫不留情的敲在她的腦殼,撇嘴:“大家姑且算是友好的進行了商談,澄清了流言,解除了誤會,保留了意見之後,會議就在一片融洽的氛圍裡落幕了。”
“啊,好官腔!”
“反正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裝腔作勢而已,沒必要在意。”槐詩說:“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晚上睡哪兒。房子都被打爛了,怎麼辦?”
“這個不用擔心。”真希再次興奮起來:“角山叔叔給我們換了好大的房子!就連廚房都比以前寬敞了好多……後面還有私人溫泉哦!據說對面板很好呢,回去之後一起泡溫泉吧!”
“溫泉?算了吧,我對熱水並不感興趣。”
“誒,一起嘛,一起嘛!”真希搖著看不見的小尾巴,繞著懷紙小姐來回的跑,眼神期冀:“懷紙小姐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