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目冷漠的反問,“他侮辱了北原,侮辱了同盟的使者,他冒犯了我的面子,勞倫斯,如果不是這一杯酒,我又怎麼會正眼看他一眼?
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等你來,看在綠日的面子上,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幫你說服荒川不予追究。但同盟就不會在承認懷紙組的身份了。”
“如果懷紙不懂得同盟的可貴,那麼麻藥追放同盟不會再是他的朋友。“
生天目說:“到時候,不需要任何人動手,六合會和k字黨就會把他們啃的渣都不剩。”
勞倫斯不為所動,只是低頭,靜靜的喝著啤酒。
大家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他哪裡還不清楚這個老鬼是什麼風格呢,與其說是極道,倒不如說是一個商人,精打細算的讓人害怕,不會做任何會虧本的買賣。
“說了這麼多都還沒到重點。”
勞倫斯喝完啤酒,抬頭問道,“後面的‘但是‘呢?告訴我‘但是’。”
生天目在他的凝視裡,忽然輕聲笑了起來,攤手:“是啊,就像是你說的那樣,總有‘但是’,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擁有,他必須證明自己值得。”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向著拋過去。
勞倫斯抬手,信封就落在他的面前,懸浮在空中,自行拆解,展露出其中兩張資料,以及一張中年男人的威嚴照片。
身穿白色的教袍,手持著璀璨的長杖,看上去說不出的神聖。
勞倫斯眯起眼睛,辨認著那張面孔:
“光照會?”
“是啊。”
生天目說,“最近,光照教會的高層出現了不正常變動,主祭更替之後,風格突然激進起來,開始暗地裡向丹波內圈滲透。
據說已經有不少蠢貨變成了他們的信徒,連千葉家的夫人都被牽扯到了其中……二房和大房之間的鬥爭,真難看啊。
從房間裡發現神龕的時候,千葉那傢伙的臉都綠了,哈哈哈哈。”
生天目幸災樂禍的大笑了起來,樂得看盟友倒黴,但勞倫斯卻沒有跟著笑。
只是靜靜的等待他說完。
“雖然看笑話很有趣,但同盟必須做出對等的報復才行。”
生天目隨意的說道,“既然你們這麼看好懷紙的話,就請他發揮一下自己作為極道的本能,為對方添點麻煩吧。
當然,後果自負哦,同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說完,他露出微笑:“倘若能夠替千葉那個傢伙挽回顏面的話,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和重要性,同盟不但不會追責,說不定還能讓那個傢伙欠你們一個人情。”
勞倫斯收起了那個信封,並沒有拒絕,可是也懶得給他留什麼面子:“是欠你一個人情才對吧?”
“我不否認啊。”
生天目攤手,在漸漸冰冷下去的夜風中,忽然說:“你聽說了嗎?據說,上面要頒發‘總無事令’了。”
勞倫斯沉默了片刻,緩緩頷首。
情況對如今的同盟,壓倒性的不利……
所謂的‘總無事令’,乃是沿襲瀛洲歷史上著名的那一道詔書而流傳下來的傳統之一。
統共其實也只有四個字。
——天下太平。
但實際上,卻和太平無關,而是讓地上刀兵。
為時七日的命令期間,一切擺不上臺面的紛爭和矛盾都可以在暗中進行解決。只要不涉及到社會表面的穩定,不管死多少人,不管造成了多惡劣的破壞,當局都不予追究。
“簡直就像是開給鬥狗場的營業證書一樣啊,對不對?
涉及到整個國家的消費稅政策,竟然要靠一群yakuza的勝負和死活來決定,哪怕是我老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