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總是要露面的,到時候不就知道了麼?”山田笑眯眯的喝著茶,不再說話。
而就在繁忙的道別儀式中,門外禮賓的山下九郎終於抽出空來,拽住身旁的人,焦躁的問:“組長呢?組長去哪兒了?”
“不,不清楚。”小弟茫然搖頭:“說是早上的時候,就和上野大哥一起開著車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山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早上就出門了是什麼鬼?
該不會是被上野帶著去巡視風俗業了吧?
一時間山下心裡拔涼拔涼的,正準備說話,就察覺到一輛停在門前面的轎車,還有從轎車上走下來的人。
愕然。
“大、大嫂……你怎麼在這裡?”
“我男人的葬禮,難道我不可以來麼?”
神色憔悴的女人手裡牽著一個茫然的孩子,怒視著山下:“我倒要看看,那個叫懷紙的傢伙在搞什麼鬼!”
可在她身後,卻還有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穿著黑色禮服的老人,手裡撐著柺杖,和煦的向山下打招呼:“這不是山下麼,好久不見,最近還好麼?”
山下愣了半天,下意識的站穩了,向著來者鞠躬:“有失遠迎,北原先生。”
一顆心,已經沉入谷底。
來的人是麻藥追放同盟的高層,能夠代表五大佬意見的使者,如今和藤本的遺孀聯袂而來,恐怕未必懷著什麼好意。
“多餘的話,不多說了,今天來的主要是為了三件事。”
北原摘下帽子,平靜的環顧著四周,告訴他:“一是代替我們家老爺向藤本先生弔唁,第二是為藤本組和虎王組之間的事情進行調停。
最後,就是有關藤本夫人向我們尋求公道的事情了……山下,生天目大人在聽聞藤本夫人的遭遇之後,大為震怒,囑咐我一定要從速處理,恐怕我很難給你們留什麼面子了。”
在冰冷的薄雨之中,山下已經汗流浹背,低著頭,懇請道:
“還請入內詳談。”
目送著一行人入內之後,他焦躁的瞪了宅間一眼,示意他趕快去想想辦法。也顧不上禮賓的工作了,狼狽的轉身跟了上去。
“怎麼了?你們的新組長不在麼?”
在靈堂上過香之後,北原環顧著四周,神情迅速冷漠:“這就是他對待五大佬的態度麼?”
“萬分抱歉,組長正在趕來,還請您多多擔待。”
山下只能再度彎腰,鞠躬懇請:“這件事情,藤本、不,我們懷紙組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還請您高抬貴手……”
“山下!這裡難道是你說話的地方麼!”
北原提高了聲音,怒斥:“連同盟的人都不見,懷紙究竟傲慢到了什麼程度?還是說,事到如今他還心存僥倖,覺得自己能夠霸佔藤本留下來的基業麼!”
山下不斷的鞠躬,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實不相瞞,由懷紙繼承組長的位置,這正是藤本先生的遺願。連日以來,我們想要求見五大佬,奈何……”
“你的意思是,這是五大佬的錯了?”北原冷眼看過來。
“絕非此意,只是,只是……”
山下慌亂的辯解,可北原卻毫無興趣的擺了擺手:“夠了,同盟已經決定為藤本組和虎王組之間的爭端進行調停,這個,就供奉在藤本的靈位前面吧。”
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丟進了山下的懷裡。
盒子開啟,裡面竟然是一截被橡皮筋扎住尾端,已經開始發黑的尾指。
山下的手哆嗦了一下,抬起頭,不可置信:“這、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虎王組的誠意。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