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這樣。”
那一瞬間,骨節摩擦發出的噼啪聲驟然從小巷之中響起。
緊接著,跟蹤者看到了,一個黑影在眼前迅速地放大。在那一雙老皮鞋的踐踏之下,小巷的石磚驟然下陷,擠出了下面惡臭的汙水。
而槐詩,已經近在眼前。
嘭!
跟蹤者驟然彎下了腰,感覺到肺腑好像要從口中擠壓出來。赤裸的雙腳幾乎從地面上脫離,擋在面前的雙臂也在劇烈的衝擊之下被撇到了兩邊。
沒有等他重新站穩,劈下的拳頭就已經化拳為掌,推著的他的臉,向後,向後,再向後,直到……嘭!
他的腦袋砸在牆上。
他下意識地想要彎腰,佝僂起來,可緊接著,就感覺到胯下一涼,在呼嘯的風中,有什麼東西蹬在了自己兩腿之間。
一聲怪叫。
他的眼珠子幾乎快要從臉上跳了出來。
“去死!”
在劇痛之中,那一張臉變得猙獰起來,在躲閃中撿起了地上的酒瓶子,砸碎了之後往槐詩的脖子上捅。
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手腕一痛,胳膊拐成了奇怪的角度,酒瓶子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血如泉湧。
緊接著,胳膊斷裂和大腿被割傷的尖銳劇痛才迸發開來。
他驚恐地尖叫,然後發現有隻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將他提了起來,砸在牆上。槐詩看著那一張扭曲的臉,怒吼質問:
“——為什麼跟蹤我!”
寂靜突如其來的到來。
那個人忽然不掙扎了,看著槐詩暴怒的樣子,好像看到一個笑話一樣,被逗笑了。
抽搐的臉上擠出了笑容,不知道那意味究竟是嘲弄還是討好。
他的嘴唇顫抖著,艱難開闔,好像坦白了一樣。
“我想……弄點錢……”
槐詩沉默,看著自己身上袖口已經開始脫線的舊西裝,還有那一雙鞋幫開線的老皮鞋,努力嘗試著想要相信這句話,可是到最後,卻忍不住垂下眼睛。
緩緩地鬆開了手掌,任由那個人跌倒在地上,竭力地喘息,嗆咳,在在陣痛中痙攣。
“好啊。”
槐詩忽然說,“我給你錢。”
就在那個人愕然抬頭的一瞬間,他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口鼻之上——然後,將價值高昂的劫灰灌入了他的嘴裡。
那一瞬間,隨著手指的捏合,合攏的口中發出淒厲的叫聲。那個人驟然抽搐起來,不顧自己的傷患,在地上奮力掙扎著。
難以言喻的恐懼和悲傷湧入了他的軀殼之中,蹂躪著他的靈魂,不斷地有模糊的聲音從喉嚨裡響起,卻被槐詩死死的捏著,無法宣洩。
直到槐詩聽見了身後巷子口驟然傳來的剎車聲,隨著那一輛麵包車的開啟,好幾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從車裡跳下來,堵在了巷子口。
他們的手掌都揣在鼓鼓囊囊地懷中,不發一語,只有惡意地視線看著巷子裡的少年。
寂靜中,槐詩終於鬆開了手中的跟蹤者,緩緩地回過頭,看著那群不善的來者們,終於明白那個傢伙為什麼會帶著自己鑽進這種地方。
“就是他!”
隨著那個趴在地上痙攣的跟蹤者抬手指向槐詩的時候,最前面的人伸手,將一柄纏著墨綠色手繩的開山刀從懷裡抽出來,緊接著,還是看到了各種管制刀具的蹤影。
槐詩愕然,眉毛挑起,有些不敢置信。
“沒有人想要解釋什麼嗎?”他疑惑地問,“比如說自己作為汽修廠的員工隨身帶著管制刀具很合理什麼的?”
嘿嘿嘿的怪笑聲從身後響起。
“有人……花了錢……要買……要買你的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