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微笑,那眼神卻讓人聯想到東郊火葬場的直達專車。
而傅依還在向自己親爹不斷地講槐詩的好話,而槐詩此刻只想熊貓捂臉流淚:“我不是,我沒有……”
“你們認識嗎?”
傅依好像終於察覺到了什麼,歪頭看著他們,斜斜扎著的單馬尾也晃盪起來。
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敢說出來你就死定了’的傅處長,槐詩吭哧了半天,只能說:“呃……見過幾面,前幾天。”
“是這樣啊。”
傅依不疑有它,信了!
眼看他這麼有眼力價兒,傅處長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伸手拍了拍槐詩的肩:“小朋友不錯,要好好上學,知道嗎?”
他特地在好好上學那四個字兒上加重了讀音。
槐詩感覺到自己肩胛骨快要被這老王八蛋劈斷了。
眼看校門口就在前面,傅處長的腳步一停,和煦地向著女兒微笑:“就送你到這裡,快去吧,我也要先走了。”
眼看到遠處向自己招手的同學,傅依點了點頭,向自己父親揮了揮手之後,就跑向了同學們。
留下笑眯眯目送女兒遠去的傅處長,還有被他鐵鉗五指抓著肩膀的槐詩在原地。
槐詩欲哭無淚地看著她遠去,回頭看著臉色漸漸冷漠的中年人,只能擠出一個柔弱地笑容,輕聲告饒:
“傅叔叔,輕點,疼。”
‘傅叔叔’一口老血沒噴出來,面色鐵青地撩起了外套下襬,給他看自己的槍套,於是,槐詩閉嘴了,等待審判。
過了好半天,傅叔叔才喘勻了氣兒,開口問道:
“你跟我女兒很熟?”
“不熟!一點都不熟!”槐詩的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也就見過幾面……”
“幾面究竟是幾?一面還是兩面?”
傅處長那裡吃他這一套,這麼多年什麼壞水兒沒見過,像槐詩這種年輕昇華者本來就是社會不穩定因素,十五六歲的年紀,荷爾蒙一上來跟野狗似的,說不定哪天就姦淫擄掠了。
尤其槐詩還有昨天的前科。他哪裡放心自己女兒跟這種危險分子一個學校,早在看槐詩檔案的時候,就像把他轉學了。
“小子,你老實跟我講——”他的手扶在手槍握把上,雙眼緊盯著槐詩:“你跟我女兒究竟是什麼關係?”
還能是什麼關係?
純潔的代練關係啊!
你女兒玩遊戲只會氪金,能上鑽石全靠我了!
槐詩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兩人關係從來不錯,上次學校文藝匯演的時候兩人還搭檔出節目,一個人拉琴一個人唱歌劇了吧?
別說,當時效果還挺不錯的!
這麼問只能證明傅叔叔你這個家長當的不合格,連自己女兒的節目都不來看啊!
而且,為了排練,好幾個晚自習兩人都在琴房裡獨處……要是槐詩有心的話,早就發生點什麼了好麼!
不過,要是被這個女兒控知道,絕對會當街槍斃自己吧?
想到這裡,槐詩就忍不住想誇:
叔叔,你女兒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