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被激怒了,“他還有更多的選擇!”
“他沒有。”
艾晴說:“他姓槐,就好像我不姓艾一樣。不論他掙扎與否,都不能改變過去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你和我決定不了一個人的未來一樣。”
她說,“這是註定的事情。”
傅處長冷聲問,“你覺得,等他知道當年的真相之後會怎麼看你?”
“誰在乎呢?他不論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會吃驚。”
艾晴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告訴他,“但是在那之前,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動他。”
“那你究竟在做什麼呢?”傅處長被逗笑了:“贖罪?”
艾晴面無表情,“只是盼望有個人能來對我進行清算而已。”
“……”
寂靜中,傅處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指了指詢問室的方向,讓她將自己的下屬帶走。
與此同時,槐詩正在審訊室裡吃得酣暢淋漓。
將不知道哪個員工的夜宵吃完之後,他擦了擦嘴,意猶未盡地喊道:“再來一碗!”
寂靜中,幾個坐在那兒的特事處幹員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抱懷監看著他,眼神中就油然透露出一絲憐憫。
直到槐詩回過頭,看到身後的艾晴。
“呃……”
“不要總讓別人覺得我沒有給你發工資好麼?”
“……啊,抱歉。”
“抱歉什麼?因為吃得多麼?”艾晴搖頭,“天文會有專門針對昇華者發育期的藥劑,需要我幫你內購麼?”
“啊……”槐詩不知道怎麼解釋烏鴉的事情,只能撓撓頭,“那個我已經買了。”
“又是柳東黎那個傢伙?”
艾晴眉毛挑起,似是不快,“偵探那裡少去為好,那個傢伙也不是什麼省心的人。”
“好的。”
槐詩聯邦,從善如流。
等那幾個監看者出去之後,艾晴才開口問道:“今天怎麼回事兒?”
“抱歉,又惹麻煩了。”
“不要總為別人的錯誤道歉——”
少女不快地揉著眉心,一聲嘆息,“說實話,我不在乎你把那群社會垃圾究竟變成什麼樣子,你作為天文會的僱員,在遇到襲擊的時候,標準應對程式裡甚至包括擊斃的選項,明白麼?
不要小看天文會的特權,你就算是拔出槍來把他們全都殺掉,程式上都是沒有問題的,頂多走流程之後被內部記過而已。
我只是好奇——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嗯?”槐詩不解。
“平常的你的話,一般都會逃走吧?”
她說,“死皮賴臉的求饒什麼的,打不過就跑什麼的……正面硬抗可不是你的作風。”
“……”
槐詩無言以對,“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膽小怕事兒的形象麼?”
“你覺得呢?”
“……好吧,我覺得也對。”槐詩嘆息,撓了撓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要說的話,應該是生氣了吧?然後稍不注意,就有些過火了,把自己也搞成這樣。”
“和老楊的葬禮有關係麼?”
“……”
槐詩愣了許久,尷尬地笑了笑:“怎麼可能?”
艾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好像在等著他繼續說一樣。許久,終究還是槐詩敗下陣來。
“好吧……大概是有點。”
他低頭看著身上的傷痕和繃帶,無奈嘆息。
“害怕了。”
“可就算是嘴上說得再漂亮,被一群人圍起來在小巷子,手裡拿著刀,還說要我的命的時候,就忍不住害怕了。
我一直以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