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口感嘎嘣脆,跟烤玉米似的,有一股令人沉醉的椒香。
然後肉眼可見的,他的體型再度大了兩圈。
在傅依的檢測中,他的骨骼金屬含量再度提升,如今已經到了百分之三十的程度了,而且好像還是某種合金一樣的東西,直接就從骨髓中分泌出來了,不科學的要命。
更重要的是,在槐詩這種永無止境的吃吃吃之下,他體內的器官好像也即將迎來新的蛻變,就在他的喉部,有一個好像食囊一樣的器官正在發育完成,或許就是槐詩這兩天吐火星子越來越頻繁的原因。
還有他的面板和鱗片之間竟然也長出了一層緻密的嶄新結構,長尾末端的鱗片全部都脫落了,鼓起一塊,這兩天時常傳來麻癢的感覺,令槐詩異常的難受。
而天,已經越來越熱了。
熱的讓槐詩心慌。
萬物如蒸,眾多草地都乾枯了下去,露出了下面龜裂的黃土,而水源已經罕見到宛如奇蹟一般珍貴。
倘若不是槐詩喝一頓就能夠撐好幾天的話,恐怕他已經渴死了。
而就在昨天的時候,他們終於遇到了其他蛻變完成的探索者。
隔著兩米寬的小溪,雙方不期而遇。
恩,槐詩是早就從傅依那裡知道的,但發現水源旁邊有一隻誇張的巨獸時,那群老鼠明顯都愣住了。
那一群老鼠,全部都是探索者。
沒錯,全部都是,而且全都是同一個探索者。
槐詩都搞不明白它是怎麼進化成這一副樣子的,不過這似乎是反而是它們刻意所尋求的樣子,那一群老鼠有老有少有公有木,竟然已經開始了直立行走,體型已經有了小孩那麼大,而且雙手都已經有了十指。
可以使用初步的工具了。
只不過,那十幾杆石器長槍和長弓在槐詩的體型面前,只不過是個笑話。
所幸的是槐詩已經剛剛吃完了一頭猛獁,外加兩頓帶著大量礦物質的露天礦石,勉強吃了個八分飽,沒有開戰的意思。
大家相安無事。
喝完水之後,各自上路了。
從那之後,槐詩就在沒有看到過任何的水源了。
到處都是倒斃曬成了一具乾屍的動物,而倖存下來的動物則越發的兇猛和詭異,稍不注意,槐詩都在一堆鑽進了自己肚子裡的寄生蟲手裡吃了大虧。
難受了他好一陣。
然後那堆寄生蟲就在輻射胃酸裡被消化乾淨了。
恐怖的乾旱和暴曬,一直持續到了第七天的夜裡,突然之間,悶熱和窒息的熱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忍受的嚴寒。
冰冷的寒風從草原的深處吹來了,瞬息間,浩蕩席捲,將大地覆蓋封凍,萬里無雲,沉悶的雷鳴裡,無數巴掌那麼大的雪花和冰雹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落下。
一夜過後,恐怖的嚴寒已經將草原的深處化作了險惡的絕地。
“恐怕沒什麼人能夠從那種地方活下來了吧?”
傅依抬起頭,眺望著身後的方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恐怖的低溫就連她都已經撐不住了,乾脆做了一個吊籃掛在了槐詩的脖子上,依靠槐詩熔爐一樣的體溫取暖,瑟瑟發抖。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大概是末日吧。”
槐詩淡定地收回視線,繼續在雪地裡不緊不慢地向前跋涉。不斷有沉重的冰雹從天而降,砸在了他的甲殼和鱗片之上,迸發出金屬所特有的鏗鏘低鳴。
在雲層之上,忽然有一隻碩大無朋的鷹隼破雲而出,伴隨著高亢的鷹唳,從天而降,緊接著,又一個急停,停在了槐詩身旁的樹杈上。
“嗯?有兩個嗎?”
羽毛璀璨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