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玩笑呢,這不是送麼?
再說了,下面探索組的可都是精英,一個兩個都不是吃素的,對於危機的對策和措施只會比他們這些學者更豐富。
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了,再被上面亂七八糟的指揮,還要不要玩了?
從神化蛻變完成的瞬間,他們的作品就相當於已經完成了。
答案已經落在了卷子上。
難道現在收捲了你還能跟考官說對不起,我覺得這個答案不是很妥帖,讓我改一改……做夢吧!
現在主體已經變成裡面艱難求存的探索者們了。
超過四百名以上的學者和其他各色的參與者,加起來總計一千人以上。
這一千多人幾乎就可以相當於涵蓋了整個現境所掌握的絕大多數技術,也就是說,刨除其他種種的安全措施,幾乎可以視作一個縮小了上萬倍的袖珍版現境。
現境所能在面對危機的時候做出的絕大多數舉措,他們也同樣能夠施行,且在小型範圍內保證完善。
當然,有創造主在背後,固然能夠得到更多的幫助,但這樣的話……那位逝去創造主的苦心就會被徹底白費。
“到現在還沒看明白麼?”
尼芬海姆瞥了一眼其他的同僚:“這不是對深淵進化論的研究,而是那位前行者送給現境的一次機會!一次檢驗所有應對末世化對策的演習!”
將整個魔女之夜製作為地獄,融入毀滅要素,成為末世化的沙盤……
這便是那位老人留給現境最後的饋贈。
一次有所侷限但依舊十足珍貴的演習。
或者說,一次來自曾經理想國的嘲弄——當毀滅到來的時候,你們引以為傲的保守能否繼續維持這個世界?
“說實話,我很期待最後的結局。”
尼芬海姆的手指敲打著桌子,靜靜地凝視著大螢幕:
“就好像那位前輩期待我們一樣……“
黑暗中,沉睡的槐詩好像聽見天上有飛機飛過去了。
他以為是幻覺,然後又飛過去一輛。
“嗯?”
狗頭皺眉,回頭,將自己背後的光圈抬起來,對準天空,然後驟然照出一片七彩迪斯科一般的精神汙染的探照燈光。
“草!哪個王八蛋開的遠光燈!”
天空中傳來一聲怒吼:“趕快關了關了!”
“誰啊!”
槐詩仰著脖子喊了一聲:“你飛來飛去幹啥?”
“送信!”
坐在蒸汽飛機上的狗頭人拉下把手,從空中轉了一個大圈轉了回來,大喇叭吼著:“槐詩?槐詩在哪兒啊?我路過好幾圈了怎麼就沒看到吶!”
“你叫我?”
前方的黑暗裡,一個碩大的狗頭緩緩升起,端詳著蚊子一樣飛過的飛機,聲如雷鳴:“我在這兒?”
媽耶,好大!
開著飛機的狗頭人差點嚇尿了,蒸汽飛機一不小心沒有扳住,直接失速墜落了。
然後立馬被槐詩抬起指甲尖捏住,抬起來,放在一顆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眼珠子跟前仔細端詳。
“你叫我?啥事兒啊?”
狗頭人從飛機上爬出來,努力頂起探照燈,差點從槐詩的指甲上摔下來。
就連特製的強光探照燈都看不清,只能從鼻子尖看到他耳朵根,這就已經是超出他想象的龐大尺度了。
“我……”他髒話說了一半,猛然反應過來,強行吞進肚子裡去,擠出了尷尬地笑容:“你吃什麼長這麼大的?”
“石頭,你要來點麼,嘎嘣脆?”
槐詩的手從地上拔出了一根石柱出來,塞進嘴裡,像是啃甘蔗一樣,在嘎嘣嘎嘣的聲音裡,是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