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還是不是人了?
你這個兄弟,我淮海路小佩奇交定了!
眼看著他越發熱情的神情,灰衣人就愁苦起來:“就算你這麼招待我,我也沒辦法為你做什麼啊……”
制止了準備說話的槐詩,他嘆了口氣:“實際上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退休人員而已……根本沒有那位女士說得這麼厲害,請千萬不要對我抱有任何期待。
況且,就算沒有我,以你的身份,也不至於在那裡待不下去吧?”
說著,他小心地將快樂水和毛豆之類的東西放到膝蓋上的公文包上,兩隻手抬起來,認真地拍了拍面前少年的肩膀,神情鄭重。
“好歹要自信點,槐詩,不要對自己的評價太低。”
扶著少年的肩膀,他認真地說:“沒必要依靠任何人,你已經是個大人物了。”
“啊?”
槐詩一臉懵逼,不知道為啥這位大哥對自己的評價會那麼高。
不是說天文會走狗人人誅之的嗎?
“總之,在到站之前還稍微有點時間。”
灰衣人用公文包端起槐詩塞過來的食物,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這些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可以一起嗎?”
如此誠摯的邀請,遠勝過一切別有用心的接近與討好。
槐詩愣了許久,苦笑著點頭。
“好!”
就在兩個人在車廂角落裡有滋有味嚯闊落吃花生恰雞腿的時候,槐詩卻感覺到整個車廂陡然一震。
好像騰空而起。
當他愕然地從車窗裡探出頭時,便感覺到撲面而來的風,還有頭頂緩緩接近的灰色海洋。
兩道不斷延伸的鐵軌在這一節火車車廂的下面翹曲起來,斜斜地向著天空之中的海洋進發,引領著這一節車廂飛上了天空,馳騁在灰暗的天海之間。
在他們背後,石城的燈火已經被遠遠地拋開了。
槐詩甩頭,吐了兩片花生殼在風裡,瞪大眼睛看著前面。
車廂在向前疾馳。
飛翔。
筆直地,向著海洋。
就好像是要直接撞破海面,衝入海中那樣的,速度不減反增,越發地飛快。
颶風撲面而來,就好像有人在後面扯槐詩的頭髮一樣。
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等槐詩的腦袋縮回了車廂裡的時候,髮型已經蓬亂的好像乞丐,用手扯了半天之後才勉強地捋下來。
這究竟是搞什麼?
好似知道槐詩心裡在想什麼一樣,烏鴉頭也不回地說:“只不過是暗流遷越而已,不要大驚小怪啊傻仔。”
那你倒是提前解說一下啊大姐!
“我這不是正準備麼?”
烏鴉回過頭來,無奈嘆息:“不要把想說什麼都寫在臉上好麼,搞得我好像有讀心術一樣,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倒是趕快解釋啊!
“好吧,代為運營星辰號的遠古旅遊公司是萬古投資的持股企業,而眾所周知,萬古集團則是存續院的馬甲……因此姑且也算是面子大吧。
只不過,’遠古旅遊’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並不是萬古投資用錢換來的,而是一張航行許可證。”
烏鴉停頓了一下,“許可證是由四十年前和這一片無盡之海中的恐怖存在位階凌駕於【冠戴者】之上的【統治者】利維坦所簽發……
說起來,那時候正和同樣身為統治者的’中東焰空之主伊芙利特’打的不可開交,兩個大群之主之間的戰爭牽動了四十餘個地獄,甚至干涉到了深度二十以下的【凋零區】,局勢最緊張的時候,甚至牽扯到了毀滅元素灰……咳咳咳,扯遠了,扯遠了,剛剛說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