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詳細聊聊這個吧。”
對鐵晶座的機密和象牙之塔的事情完全毫不在意。
米歇爾開始詢問其戰鬥中的一些細節。
事無鉅細,就連萬變者一開始的狀態,二階段的時間和槐詩的推測以及猜想都毫無謬誤的記了下來。
從頭到尾,根本嘴裡就沒有迸出‘大宗師‘這個詞兒來。
連鐵晶座都不提。
足足兩三個小時,他都在不斷的詢問槐詩在探索過程之中遇到的細節,記了足足十幾張紙。
槐詩不想說的,他也根本不會再問第二次。
就純粹在詢問分控中心裡所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過程之中,雖然並不想說太多,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槐詩到不至於隱瞞。
他一度懷疑米歇爾是想要依靠這些問題來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搞突然襲擊,但從頭到尾,米歇爾都好像一個考古現場寫記錄的老教授一樣,對於分控中心之外的事情根本毫不在意。
或許這些也是有價值的情報,但在槐詩看來,卻犯不著為這些吃什麼苦頭。
況且就算是槐詩不說,也有麗茲或者其他噩夢之眼的僱傭兵見到了。
並沒有什麼保密的意義。
一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米歇爾才忽然問出了一個涉及了隱秘的問題:“我們發現你在探索過程之中的速度快的有些不正常,是得益於你的敏銳直覺?還是出現了某些幻視的指引?如果是幻覺的話,方便談談具體看到了什麼嗎?”
幻視和幻聽,這種事情會經常在地獄探索之中出現。
就好像曾經大宗師所說的那樣,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只不過給槐詩指路的東西有些見鬼而已。
在隱瞞了那個冠冕骷髏的存在之後,槐詩想了想,終究還是說出了康德拉的存在。
有一個能夠給自己在地獄裡指路的前同事,多少也能夠提高槐詩自己的價值。
雖然有些二五仔行為,但和那些真正需要守口如瓶的寶貴東西——鐵晶座的佈防,內部情況、人員配置、實驗專案和研究成果——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在聽完之後,米歇爾卻愣了一下,筆尖一頓。
抬起眼睛看向槐詩。
“康德拉……嗎?”他問:“三十歲左右的俄聯人?黑頭髮?”
“……”
槐詩點了點頭。
米歇爾沉默了很久,摘下了眼睛,輕聲嘆息。
“你認識?”槐詩問道。
“一面之緣。”米歇爾仔細回憶道:“他是賀的學生,三年前,我在參加研討會的時候見過一次。當時賀還跟我說,他的學生青出於藍,將來的成就一定會勝過他……太可惜了。”
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
槐詩能夠感覺到,那是發自內心的同情和哀悼。
“……說真的,你們這兒和我想的不太一樣。”他搖頭感嘆:“我還以為你們會幸災樂禍。”
米歇爾的眉頭皺起。
抬起眼睛看向他,似是被冒犯了那樣。
“槐詩先生,我們是學者。”他冷聲說,“不是食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