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緣分。
為了不讓姑娘們粉轉黑,槐詩簽名簽到手腕子疼,外加犧牲色相不知道拍了多少合照。
好說歹說的終於將粉絲們送走。
畢竟是能考到象牙之塔的學生,基本的素質和素養都是有的。有幾個想要多做糾纏的,不用槐詩張口,帶帶小師弟林十九自己就料理掉了。
唯一令槐詩感到疑惑的是,原緣竟然沒有來。
不過想到她的臉皮那麼薄,上次被自己發現時羞憤欲死的樣子,槐詩倒是可以理解。同時,也鬆了口氣。
說真的,他還是挺害怕背後不斷響起的咔咔聲的。
心驚肉跳。
好像被什麼黑暗中的肉食動物給盯上了一樣。
害怕。
接下來,第四節第五節課,人氣依舊旺盛,每堂課都人數爆滿。
但槐詩漸漸地也感覺到不對味兒了。
一定是哪裡有問題。
課堂上走神的人多了,而更多的好像純粹來走個流程,老師你隨便在講,我就隨便聽——對於這種不懂得欣賞藝術美的小鬼,槐詩只能拿出自己的大提琴演奏強行進行三觀矯正。
一堂課結束之後,想要來混學分湊數的傢伙跑得比兔子還快,恐怕以後也不會出現來礙眼了。
但實際上,想要摸魚划水的傢伙倒不是問題,這樣的人哪個教室沒有呢?無非就是主修的科目選定了,隨便選了幾個看起來輕鬆簡單的選修課而已。
更令槐詩介意的,是今天走進教室時,那些神情不忿暗含著惱怒和隱隱敵視的學生,好像發自內心的對槐詩有所成見一樣。
聽完就走。
縱然有人聽進去了,對槐詩有所改觀,但還有很多人全程沒有一副好臉色。
槐詩終於感覺到哪裡不對了。
一堂課結束之後,槐詩起身,拿起掃帚把那些人留下的礦泉水瓶子和碎紙屑清理掉,卻在桌子上看到一張遍佈塗鴉的紙。
紙上的塗鴉赫然是槐詩本人,不得不說,繪畫者還是有幾分功底的,寥寥幾筆就惟妙惟肖。只不過除了腦袋之外,下面卻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畸形身體,袒胸露乳,意味不甚高雅。
直白來說,也只不過是小學生裡最常見的那種醜化老師的畫像而已。
槐詩捏著那一張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老師,問清楚了。”
外面的林十九趕回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報告:“今天來的很多人裡,有很多據說是因為強制性的社團攤派。社團的高層規定他們必須來聽和選修這一門課,導致大家出現了不少反抗的情緒。”
槐詩聽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還有麼?”
“還有……”
林十九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隱瞞,“這兩天有很多對老師不妙的傳言在很多學生的社團之間傳播的很廣泛,普遍有些毫無來由的敵視。但還有一些社團十分推崇老師,兩遍已經鬧得很不愉快了。
但我覺得,事情的狀況未必有表面這麼簡單,很有可能……”
“是捧殺,對吧?”
槐詩反應的比林十九還快。
哪怕根本之前從未曾接觸過這些彎彎繞繞,聽到林十九的報告再結合這兩天他的觀察之後,便輕而易舉的洞穿了隱藏在背後的險惡用心。
如今在學生之間,那些討厭槐詩的人未必是真的討厭,而那些十分推崇槐詩的人也未必是喜歡。
只有兩邊人毫無由來但又無法緩解的矛盾才是關鍵。
毫無疑問,是有人想要將這件事情鬧大而使用的手段。
只要這種情況出現,在有心者的推動之下,就會源源不斷的將其他無關者捲入,到最後,哪怕是一件小事,也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