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對?”烏鴉歪頭看著他:“大家都這麼熟了,就別玩文字遊戲了,說實話……你想增加難度,我不反對。”
“嗯?”kp的神情狐疑起來,不知道她壺裡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倘若他沒有這一份資質的話,我就不會選擇他成為我的契約者,所以你大可放馬過來。”
烏鴉決絕地下達了定論,一字一頓地告訴他:“不論你準備了什麼戲碼,他都不會輸。”
“是麼?”
kp靜靜地看著她,許久,忽然露出愉快地笑容:“那麼,我深表期待。”
他丟擲了手中的骰子。
撕拉一聲,有紙張破碎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盆冷水潑在了槐詩的臉上。
槐詩自眩暈中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總算清醒了一些,劇烈地喘息著,艱難地想要撐起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可總是撐不起來,好幾次都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渴血性暈厥。”
一個漠然的聲音問:“你有多久沒吸過血了?”
槐詩愣了一下,仔細回憶,好像自己自從上船以來……就沒喝過那種玩意兒,“呃,挺久了吧?”
“哈,一個吃素的吸血鬼。”
那個名叫海拉的少女好像被逗笑了,看著他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卻沒有搭把手的意思。
直到槐詩艱難地翻過身,看到了那個站在自己腳邊上的銀髮少女,有些不太確定:“我記得,我是被……敲了悶棍?”
海拉冷淡地看著手裡的書:“如果你是說那兩個準備拖著你把你丟到海里去的傢伙的話,是的。”
“總之,多謝。”
“只是討厭被人打擾而已。”在這個偏僻的房間中,少女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看著他:“如果你能走的話,請你也儘快離開這裡。”
“好的,好的……”
槐詩苦笑,艱難地扶著牆,從地上爬起來。
在最初宛如毒癮發作一般的痛苦過去之後,剩下的眩暈就好了一些,但這只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倘若他不及時補充血漿的話,過不了多久,他的情況就會越來越嚴重。
吸血鬼之所以被稱為吸血鬼,就是因為這一份過分兇戾的黑暗聖痕需要定期汲取生命力才能保持運作。
倘若他置之不理,那麼反噬就會一次比一次更加嚴重,到最後,他的聖痕就會開始自我消化,先抽乾他自己,然後再自我消融。
只剩下一具乾屍。
他必須儘快回到自己的房間,甭管天崩地裂,先來上一管再說。想到房間裡那幾管等著自己的紅色小可愛,他的肺腑就越發地飢渴。
可他扶著門,卻沒有飢渴地離去,在猶豫片刻之後,回頭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
“嗯?”
海拉抬起眼睛瞄了他一眼:“你是說你對我的第二性徵進行襲擊的事情麼?”
“呃,是的。”
海拉頷首,又問道:“那麼,你現在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大概是……道歉吧。”槐詩苦笑:“總之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吧。”
“原諒?”
海拉皺眉,似是思索著什麼,低下頭忽然泛起了手中那一本厚重到稱得上辭典一樣的書來:“原諒,七百四十一頁,原諒……”
薄如蟬翼的書頁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就好像是百科全書一樣。
很快,就翻到了中部的部分,檢視到了‘原諒’的詞條和有關的釋義。
好像是用黑色和紅色的兩支不同顏色的筆寫下的痕跡,槐詩稍微挑起腳尖看了一眼,卻發現那是兩排密密麻麻的列表。
很快,埋首於書頁上的少女抬起頭看向他,冷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