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慰了一樣。
他蹲在地上,藏在裡見琥珀的後面,雖然不想承認自己這一副不像話的樣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簡直是在瑟瑟發抖!
“大鵬金翅明王……”
裡見琥珀呆滯地凝視著那一片光,自己臉上的般若面竟然也崩裂出一道縫隙,聲音變得沙啞又震驚:“不對,在東夏的話,應該被稱為……五階聖痕·大鵬金翅鳥!”
“搞什麼鬼?”槐詩愕然:“是友軍?”
“最好是這樣的……”
裡見琥珀也小心翼翼地後退,兩個人幾乎趴在臺階下面,小心翼翼地冒頭去看。縱然如此神聖威嚴的光芒降臨,可他們兩個心中卻依舊沉甸甸的,難以直視那個可怕的猜想。
倘若不是友軍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那是九鳳……
或者說,那曾經是九鳳。
再聯想到自己所見的繁複儀式和根本不會在五階進階中出現的種種異常,裡見琥珀心中終於有了定論。
因此,也更加的不可置信。
“它轉換了自己的昇華之路?”
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九鳳的上級聖痕根本就不可能是大鵬金翅鳥,哪怕同樣都是東夏譜系中殘缺的進階,但兩邊完全就是南轅北轍。
甚至比東夏的鳳凰和羅馬的不死鳥相差還要大。
想到了這裡,她猛然抬起頭又向著深淵望了一眼,然後又迅速地收回了頭來,無比慶幸地拍著胸脯喘氣:
“不對不對,這不是東夏譜系的金眼妙翅鳥王,是天竺譜系中維持分支的五階聖痕——迦樓羅才對!”
“兩個究竟有什麼區別啊?”
槐詩一頭霧水:“不是同一個嗎?”
“完全不一樣好麼!哪怕是同一種奇蹟,也會留下不同的殘痕,而根據地域的不同和所融合的源典不同,哪怕是同一種奇蹟也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面目……差別就好像《葉限》和《灰姑娘》那麼大!”
“請用我聽得懂的話來解釋好麼?”
“……”
裡見琥珀用看傻子的眼神瞪了他半天,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簡單來說,東夏的金眼妙翅鳥王天然有著軍爭和護持的神通,曾經被作為護國神而祭祀,必須奉持正道,否則斷然不可能成就。
而迦樓羅則更純粹是作為神靈的從屬而存在,雖然有所侷限,但其獸性的一面所佔據的部分則更多一些,限制也沒有那麼多……”
槐詩秒懂:“也就是說,想要做大鵬金翅鳥,必須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想要做迦樓羅只要有門路份子夠就行了,對吧?”
“差不多吧。”
裡見琥珀只覺得心累,自己說了那麼多這貨究竟是怎麼理解的啊!
但現在問題簡直大了。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歸淨之民會大費周章地準備這麼麻煩的進階儀式了,因為這個儀式不僅僅是為了讓九鳳進階,而且還要讓他能夠強行從東夏譜系跳轉到天竺譜系中去,保證他能夠從九鳳轉化為迦樓羅。
具體的過程簡直不需要猜了。
有牧場主的神力護持自己的生命,只要粗暴地將自己本身的陰屬性強行抹除,然後將九鳳的聖痕強行修正和改造,砍掉一切不必要的東西之後,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白板,再憑藉著這些年積蓄的海量源質強行向著另一個極點進階就完事兒了。
這樣也可以理解他為何會那麼幹脆地將自己的力量分賜給信徒,反正已經不要了,倒不如廢物利用一下。
可這已經不是洗點重練了。
就好像強行把一隻狗改成獅子一樣,不是整整容就可以搞定的範圍。
簡直是投胎之後重新做鳥。
哪怕是仗著有牧場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