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元,卻依舊傲慢地佇立在祭壇之上,緩緩地將他的腦袋拜回了原本的位置,只留下一條猙獰的血線。
而就在血線中,不斷地有一道道黑色的陰影滲透而出,在他的背後交織為一個龐大的陰影,壓制著所有人的呼吸。
自九鳳中分化而出的力量附著在他的身上,可那力量卻並非來自那九顆猙獰的頭顱,而在是來自於那一道泣血的無首之頸。
自斷首的頸上,黑血緩緩滴落。
他便沐浴在這血中,冷眼凝視著突襲者,伸手,化作漆黑的血幕解體,千絲萬縷的血線向著突襲者穿刺而去。
轉瞬間,那一件將她籠罩在其中的大衣被撕扯成粉碎,無數飛散如蝴蝶的布料中,猙獰地鬼面撐起刀鋒,破殼而出!
龐大的薙刀驟然收縮,變成一把太刀的樣子,刀鋒吞吐,自空中迴旋,所過之處,一切糾纏過來的血線都憑空自燃。
刀鋒所指,十幾米之外的槐詩竟然都感覺到無端燥熱,顯然絕不尋常。
更令槐詩驚愕的是,那一件寬大到過分的大衣被撕碎之後,露出來的竟然是少女的嬌小身軀,小皮鞋黑絲襪還有水手服……
竟然是個jk?
若不是臉上帶著一個猙獰般若面的話,他幾乎懷疑自己去了什麼見鬼的漫展。
就在混戰之中,兩人彼此望了一眼,同時望到對方眼中的錯愕。
槐詩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大怒:“你一個二階的拿什麼來送菜啊!”
裡見琥珀也怒了,開口竟然是字正腔圓的東夏語:“你一個一階的好意思說我嗎!”
“我東夏自有國情在此,你管得著麼!”
槐詩反唇相譏,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尖叫打斷了。
“槐詩!槐詩!槐詩!”
戚問又撲了上來。
“你槐個屁啊!”槐詩大怒,掄起斧子就照著他腦勺劈下去:“死了就好好給我下地獄去!別再爬上來了!”
雷斧心毒交錯而過。
把戚問的臉砍了個稀巴爛,可戚問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止,三條胳膊兩條蛛足又從爛泥裡穿出來向著槐詩刺來。
緊接著,他一團漿糊的臉竟然又迅速地恢復了,直勾勾地盯著槐詩,不住尖叫:“槐……”
“你可別水了!”
眼看這王八蛋要在自己命運之書裡水個三四頁的字數,槐詩就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是一記跳劈!
又砍了個稀巴爛,又恢復了原狀。
不只是臉,包括胳膊和腿,哪怕槐詩把他剁成了兩截,他都能重新合在一起。哪怕攻擊菜的摳腳,可隨著槐詩的進攻,他變異出的器官竟然越來越詭異。
不過一分鐘,他渾身就已經長滿了亂七八糟的眼睛鼻子手腳觸手爪子乃至翻出來的內臟,乍一看簡直像是一鍋狗屎咖哩燉雜碎,分外倒胃口。
很快槐詩就發現,這種不正常的生命力來源。
此時的戚問已經被戚元注入了得自九鳳上主的黑血,而且還是相當高階的貨色,完全變成了一個砍不死的爛泥怪。
輸出不夠怎麼辦?
槐詩迅速後退,抽空把烏鴉的說明書拿出來拼命往後翻,終於在最後一頁找到了這個問題的解答:
【嗑藥】
——白色的那管,一粒打架,三粒殲敵,全嗑自爆。
藥?
什麼藥?
槐詩狼狽地在身上翻來翻去,找那些塞在懷裡的旅行包零碎。
p3?不是!手機?不是!鑰匙?不是!錢包?不是!色情雜誌?不是!等等……為什麼包裡會有這種東西?
槐詩愕然地看著那厚厚一本雜誌上【龍虎豹】三個大字,搞不明白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