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哪怕我犯一點點小錯,戚問都會用那種早知道就把你丟到街上當野狗的眼神看著我。”
戚元冷笑著,“他根本沒把我當他的兒子,在他眼中,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
“呃,不至於吧?”
“一開始,我只是以為他對我要求嚴格,用盡一切的去努力,想要向他證明我的能力。直到後來他告訴我,我是我媽偷人生的孽種那一天為止。”
就好像是說別人的故事一樣,戚元的語氣近乎冷淡:“他害怕別人笑話他被戴了綠帽子,處理掉我母親之後,就當做沒事發生一樣把我養大,就像是養狗一樣。”
“……”
槐詩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可戚元彷彿來了興致一樣,滿是嘲弄地問道:“你應該見過他在外面生的那個私生子吧?那個叫何洛的,應該也被你殺了對不對?那就是他真正的繼承人……哈哈哈,那個老傢伙當時的表情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
“呃,你們家情況真複雜。”
“誰說不是呢?”戚元好像自言自語一樣,“誰家都一樣,對不對?總會有什麼讓人不樂意的事情發生。”
“……”
槐詩沒有回答。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的,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一定瘋了吧?”戚元的聲音沙啞:“我想要殺了他,我試過了任何辦法,任何我能想到的辦法。可我就連刀都不會拿。到最後,完全被當成一個笑話。”
槐詩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用回答,我只是……只是想找人說說話,抱歉,打擾了你,請繼續拉琴吧。”戚元依靠在牆上,彷彿祈求一樣輕聲呢喃:“讓我聽聽琴聲。”
“好。”
琴聲再一次響起。
接下來戚元再沒有說過什麼。
就在這些日子糾纏不去的恐懼、驚慌和絕望之中,他終於安穩地睡著了。
鼾聲響起。
在監獄裡,槐詩優哉遊哉地拉著肥宅快樂琴,完全不知道監獄外的世界可以說已經天翻地覆。
就在艾晴的推動之下,原本穩了十幾年的傅處長不知道是不是被槐詩刺激過頭了,竟然拍著桌子去找上級硬是透過了新海臨時管制方案,然後近乎不留餘地的全城拉網篩查,從內到外要把歸淨之民這群神經病一個一個挖出來。
短短的幾天就已經成果不菲,鎮壓部隊的猛男哥哥們一口氣端掉了好幾個窩點,雖然有所折損,但也順利地將好幾個牧場主的昇華者當場擊斃。
這一場浩浩蕩蕩的打黑除惡行動到如今,已經終於進入了最高潮。
在艾晴的指揮之下,透過不惜代價的追繳和搜查,長達三日的爭鬥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
浩浩蕩蕩的昇華者部隊帶著各式武器,已經將舊城區那一座漸漸破敗的爛尾樓——龍馬大廈徹底包圍。
救主會昔日在新海所經營的最後大本營。
冷漠地無視了對方提出的一切談判需求之後,傅處長已經鐵了心的要畢其功於一役了。這幾天搜查出的結果可是讓他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這群王八蛋在暗地裡除了騙老頭兒老太太們的養老金和搞上不了檯面的邪教班子之外,其觸手竟然藉著家長的影響,暗搓搓地伸向市內的學校中。
有兩個學校乾脆連領導和老師們都變成了信徒,惹得傅處長几乎當場爆炸。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平時光顧著吃拿卡要了,錢沒少拿,結果光會壞事兒了!”
想到自己寶貝女兒不知不覺地在這群神經病的手裡遛了個彎,他就恨不得把那群領導們一個一個地吊死在校門前面。
“談判?談個屁啊!”
傅處長拿著電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