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裡觸動到了機關,瞬間警報聲就響了起來。
如今金庫近在眼前,走是不可能走的,起碼也要試著衝一波。
槐詩抓緊時間從口袋裡掏出了兩管烏鴉準備好的試劑和一個燒瓶,倒進去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摻進去幾包粉末,然後遵照說明書上說的,開始大力搖晃起來。
這次連槍都沒帶,自然不可能帶炸藥。
這年頭連街頭的小混混都知道,一旦動了槍和炸藥,恐怕到時性質就從有期變無期,無期變死期了。
萬一這事兒特事處說你們天文會解決,到時候槐詩怎麼辦?
自己查自己?
所以,雖然對烏鴉來說炸藥的製造完全沒有任何難度,但最終還是推薦了更高效的方法——萬物溶解劑。
確切的來說是針對金屬所製作的劣化版。
畢竟那群鍊金術師追求了幾千年的東西怎麼可能輕輕鬆鬆拿的出來,那可是連聖痕和奇蹟都能夠消融毀去的清除劑。
而這一次烏鴉所製造的則是探究這一力量的過程中所產生的副產物,也是鍊金術師們在關鍵冶煉中剔除雜質時所使用藥劑。
由於常人使用起來過於危險,導致烏鴉的說明書和講解厚得嚇死人。
但總而言之就兩點。
第一,倒在一塊瘋狂搖晃,兩種藥劑混的越均勻越好。
第二,看到發光就趕快撒手,別把自己也給燒化了。
在燒瓶裡,兩種藥劑的性質似乎相當穩定,絲毫沒有相溶的意思,依舊涇渭分明。哪怕在槐詩單身十七年之後昇華的手速之下,也依舊曾有任何地散逸,哪怕千絲萬縷像是毛線團一樣攪合在一起,依舊沒有染上其他的色彩。
可隨著槐詩的劇烈搖晃,那些混雜其中的粉末卻開始迅速地發紅,宛如沸騰的鐵屑那樣發出一陣陣地高溫,轉瞬間令燒瓶內的液體沸騰了開來。
就在搖晃和沸騰的作用之下,越發散逸稀薄藥劑終於難以保持自身獨立的性質。
有那麼一瞬間,兩條纖細的色彩輕輕地搭在了一處。
宛如握手。
緊接著,恐怖的亮光便從那塵埃之間迸發,轉瞬間宛如電流一般地充斥了整個瓶中,自沸騰的色彩之中奔流。
就在反應過來的瞬間,槐詩便撒手將瓶子拋向了前方的鐵門。
可在那一瞬間,自溶解的瓶中所散發出來的霧氣便已經將槐詩的手套腐蝕出了一個個大洞。他趕快脫下來丟在地上,腐蝕的痕跡依舊在擴散著,直到將整個手套都燒成了一團爛泥。
而隨著反應的完成,自爆裂的瓶中所噴出的白色霧氣,已經將鐵門徹底吞沒。
霧氣裡,只能聽見靜謐的水聲。
像是蜂蜜從樹上滴下來的那樣,有粘稠的液體流淌。
值得慶幸的是,在常溫之下,萬物溶解劑——金屬版並不能長久保持自身性質和這一份奇蹟,會隨著迅速地降解而消散,到最後只剩下硫磺和鹽。
很快,翻滾的霧氣就消散了,只留下一股刺鼻的味道。
槐詩已經換上了防毒面具和新的手套。
在霧氣消散之後,他只看到了千瘡百孔的地板和天花板。而原本金庫大門所在的位置,已經無聲地出現了宛如冰川消融的龐大裂口。無數溶解之後又重新凝固的鐵汁還保持著流淌的形狀,看上去簡直像是鐵做的淤泥。
而槐詩,則在瞬間撲進了金庫裡。
時不我待。
金庫中的猛犬已經甦醒,必須在它進攻和做出反應之前解決。
這種由邊境工坊所製作的傀儡以源質結晶為動力,一般都用在重要物品的守衛和示警之上,由於適用性廣泛,派生出的分支也多得嚇人。光是這種大小的型別前前後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