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回家的時間比大部分人預想的都早。
也比一些人預想的要晚一些。
等在門口的房叔彎腰行禮,報告道:“今天傍晚的時候艾小姐前來拜訪,在得知少爺不在之後就離開了,通知您有空去一趟天文會就行。”
槐詩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忍不住撓頭:“她果然也嗅到什麼風聲了吧……”
說好的完美無缺的計劃,結果處處漏風啊。
不是應該自己深藏功與名才對麼?
“是深藏功與名沒錯啊。”
地下室裡,烏鴉聳肩:“你看,傅處長只是想要搞你,而艾晴暫時可能也只是懷疑你而已。所以,放心啦,我們手腳做的乾淨,沒有證據,有誰亂講,我們可以搞他誹謗!”
“這麼b的犯罪方式你究竟是從哪兒學的啊。”
槐詩翻了個白眼,坐在椅子上,重新變成一條鹹魚。
動都不想動。
實際上,傅依就哭了一下,就把眼淚擦掉了。沒有想象中的借個肩膀給靠靠,也沒有柔弱無助,揉了揉眼睛之後繼續抬起頭來把煙抽完,走了。
可槐詩心裡依舊不好受。
“你要往好了想,不止你一個人騙了她,對不對?”
槐詩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不能因為騙子多了就覺得信任可以很廉價吧?況且,如果我……”
“如果你沒搞事兒,傅處長可能去了,她的母親也依舊不會來。”
烏鴉憐憫地看著他:“這不是一頓晚餐和一次會面能夠改變的事情,很多事情一旦發生之後就再也不會改變。
所以,收起你的那點責任心吧,小鬼。還沒到你對別人負責的時候呢。還是說,你真想和她結婚過一輩子?”
“……”槐詩愣了半天,撓了撓頭:“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啊。”
“這不就對了,你作為好閨蜜好哥們,你就老老實實做好自己負能量接收器的使命就完事兒了,又不是讓你去做地精和舔狗,哪裡來那麼多悲情戲碼。”
烏鴉看向身後:“比起這個,我們……是不是應該驗貨了?”
她看著那個桌子上的小盒子,興奮地搓起了翅膀。
“但願它物有所值吧。”
槐詩嘆了口氣,開啟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一枚已經發黃的殘片。
看上去不像是紙張,倒像是什麼其他的材質,時間這麼長了,竟然還沒有催化,令人驚奇。難道是什麼神奇的獸皮?
“別亂想了,只是塑膠而已。”
烏鴉投來彷彿看向智障的一撇。
“塑膠?”槐詩愕然,不可置信:“那時候就有塑膠了?”
說是塑膠,槐詩仔細一看,發現還真特麼是塑膠……一張塑膠紙?
烏鴉聳肩,“鍊金術師嘛,總會搞點么蛾子。聖日耳曼伯爵自稱這是他從石油裡篩去出來的精粹,能夠用於便利的書寫和儲存,比紙張要更加的牢靠……”
“那這玩意兒究竟怎麼用?”
槐詩被逗笑了:“難道是什麼需要照著練的絕世秘籍?還是說我們要找到材料把上面的東西做出來?”
“沒那麼麻煩,應該說,簡直輕而易舉。”
烏鴉揮了揮翅膀,厚重的命運之書憑空浮現,落在了桌子上,自行翻開,書頁無風自動,直接翻到了正中間的部分,然後浮現出幾塊破碎的紙片。
就像是被撕扯下來之後留下的痕跡。
槐詩嘗試著比較了一下,彼此嚴絲合縫……
就好像把u盤插在電腦上那樣輕鬆簡單。
他鬆開手,配方就自動從他的手上落下,被吸向了命運之書,和紙片結合在一起,彼此宛如一物。
緊接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