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著一絲白翳的眸子凝視著垂首的少年,似是認真起來了:“聽聽再說。”
從那一瞬間開始,臺下的隱約嘈雜和喧囂漸漸消失不見了。
到最後,化作了一片寂靜。
因為那旋律已經漸響。
難以想象,那無從用語言去描述的琴聲中竟然帶著如此飽滿地感情,好像泉水一樣地湧動著,帶著微微的冰涼和柔和自腳下蔓延開來。
“冬?”
趙老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情漸漸嚴肅起來。
維爾瓦第《四季》協奏曲確實是提琴中的經典曲目,可越是經典,就越是已經被前人的闡述和演奏所束縛,難見新意。
可這種呼之欲出的飽滿情感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一開始的時候像是吹來了輕柔的風,不知不覺的時候好像已經變成了直入肺腑的風暴。
隨著大提琴那特有的渾厚音域,隱藏在軀殼中的靈魂彷彿也在琴聲之中震顫起來了,漸漸激烈的旋律進入了越發緊密的節奏,最後,化作暴風雪,殘忍又狂熱地將一切都籠罩在內。
彷彿雷鳴暴雨,大地動盪。
自凜冬急促旋律之中,一切歡欣與喜悅都被壓抑在這難言的前奏之中,可隨著苦難的暴風雨中顯現出一絲清亮的絃音,這風暴的封鎖便崩裂出一條縫隙。
緊接著,好像野馬奔騰的旋律便從前奏之中馳騁而出,攀升至萬物高潮,隨著絃音一同飛馳,將往日的壓抑和風雪一同拋在身後,暢快奔行。
萬物歡歌。
輕快地旋律自從苦難的低音中重生了,飛上了天空,宛如雨水一般灑下了希望的露。
那一瞬間,趙老忍不住長處了一口氣。就好像看到了時光倒流一般,重新回到了曾經貧苦而迷茫的年華。
那些美好的、痛苦的、看似絕望坎坷的和那些通往希望的未來……
一切的一切。
自寒冬中踉蹌前行的自己,還有天穹盡頭被無數人追逐的曙光。
他嘴角勾起一絲緬懷地笑意。
就連苛刻的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緩緩閉上眼睛,沉浸在這難得的輕鬆和愉快之中。
當琴聲漸漸消散的時候,寂靜便到來了。
龐大的禮堂裡此刻寂然無聲,漫長的寂靜裡,好像所有人都在回味著記憶中殘留的琴聲。
最後,終於寂靜終於被打破了。
在趙老讚許地掌聲裡。
緊接著,宛如狂風暴雨一般地掌聲吞沒了一切,臺下傳來了狂熱的呼喊。
椅子上,槐詩k-ii起身,矜持地頷首,鞠躬致謝。
嘴角勾起微笑,不失優雅。
“感人肺腑,宛如天籟。”
校友席,縱然是那些挑剔的觀眾們也不由得獻上掌聲,頷首感嘆:“看著臺上那孩子演奏,就讓人想起我過去的青春啊。”
“得了吧,你那會慫的要命,哪裡能和人家比。”有人撇了那貨一眼,忍不住拆臺,可回憶起剛剛的琴聲,依舊還是忍不住讚歎:“真是天才啊,像我這樣沒有音樂細胞的人都幾乎熱淚盈眶。”
而剛剛那位雍容的夫人已經紅了眼眶,拿起了話筒直接問道:“傑出的演奏,年輕人,是什麼讓你演奏出如此奇蹟的音樂?”
是藥,我下了藥!
20毫克迷情藥劑加1毫克的清醒之夢最後兌入一百毫升的酒精之中製作而成的揮發性鍊金藥劑。
功夫不夠,技術來湊。
別說是人,濃度再高一點,來的是頭豬我都能給你拉哭。
當然,話肯定不能這麼說。
在舞臺上,那個少年起身,微笑著回答:“一點點天賦,和堅持不懈的努力。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