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苦。
好苦啊,太苦了……吃的讓人心中酸楚苦澀。
可再吃了兩口之後,那種苦味有迅速消散不見了,只剩下了咖哩本身的味道,也就是沒啥奇特的那種味道。
吃完之後,羅嫻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溼巾,過來給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湯汁。
細長冰涼的手指按在他的臉上,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不要不好意思,你只是肌肉重度拉傷了而已,就當自己是病人吧。”羅嫻將溼巾丟到火堆裡,微笑著說:“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槐詩艱難地活動了一下手指,感覺到一陣陣痠痛。
隨著他刻意的調整,體內的生態圈再度變化,茁壯的山鬼聖痕在迅速地擴散全身,全力開始向著再生性發展。
骨裂了幾根,內臟有了輕微的破裂,腦震盪,還有雷擊灼傷……但都不是什麼要害型的重傷,稍微修養一下就好了,不會影響狀態。
但就是得多喝水。
然後,一個巨大的水箱就放在了他的跟前。
“請吧,審判者閣下。”羅嫻笑著,“特意為你準備的。”
簡直是準備周全。
“呃……你怎麼又這麼多水?”
槐詩不可置信,他能夠感覺到裡面的水沒有任何輻射的存在,純天然的潔淨水源。
羅嫻指了指自己的揹包旁邊的鏟子,“找準地方,向下挖一挖就有了嘛。這地方的地下水脈還是挺豐富的,只要找準地方向下打幾拳,水就會自己噴出來。”
“……”
槐詩的表情抽搐著,難以理解羅嫻的找水方法。
可回憶起她在風暴和洪流之中任意漫步的景象,就越發的感覺到不可思議。
“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
羅嫻不解,歪頭看著他,“只不過是風暴而已,趁它不注意,就能躲過去吧?”
“原來如此,我懂了。”
槐詩恍然大悟:“原來是趁風不注意,那水上行走的那一招,就是趁水不注意咯?”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槐詩。”羅嫻認真地說:“那樣的話不就掉下去了嗎?沒有阻力的話,會摔的很痛的。”
“……”
我覺得咱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一個頻道上啊大姐。
咱們真的是一個培訓班裡出來的麼?
為什麼你就比我秀這麼多?
“那又是因為啥?”槐詩的表情抽搐著:“查克拉?”
“你是說天竺的脈輪法麼?啊,這麼一說的話,確實稍微努力一下就做得到,但太費力了吧?”
羅嫻搖頭:“實際上,只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禹步應用方法來著,如果你學會地陷的話,很輕鬆的就可以掌握,回頭我教你吧。”
“還是算了吧。”
槐詩忍不住嗆咳了一聲,感覺到天資的差距。
自己別說地陷了,還在天崩那裡卡的死死的,只能拿去客串一把不入流的機甲古武,真讓他肉身操練,恐怕當場就自爆了。
從果園健身房畢業這麼久,還停留在鼓手最基礎的階段,和絃技巧哪怕是刻意蓄力,也只能保證大三和絃的成功率。
什麼時候能把‘霹靂’用好了他就偷笑了。
哪裡還敢好高騖遠。
他重新癱在地上,嘴裡叼著一根鐵吸管吸著水箱,忽然反應過來,想起了羅嫻對自己的稱呼,感覺不太對:
“等一下……審判者是怎麼回事兒?”
“你還不知道麼?”
羅嫻茫然的看著他,看到槐詩一頭霧水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還沒拆開塑封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