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槐詩就前往澳洲本地的天文會駐地進行了簡單的通報和登記,證明了自己來過這裡,並且沒有為非作歹。
只不過,在聽說槐詩是徒步從達爾文走過來的時候,當地的負責人便忍不住露出了一副你在騙鬼的驚異神情。
而在確定槐詩說的是實話之後,表情就更加的見鬼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年輕的變態?
中午的時候,他和當地的負責人還抽空在食堂裡吃了個工作餐,畢竟是天文會,夥致,哪怕是工作餐也不算委屈。
當地的禮數週全,對於槐詩這種外來者並沒有什麼猜忌和排斥。
槐詩也再次的從當地負責人那裡確定了沙王的計劃。
“如今看來,最後的絆腳石也被他撇開了啊。”
那位中年的負責人放下了酒杯,擦了擦嘴:“他的計劃多半是能夠成功的。畢竟有那麼龐大的修正值在,修復堪培拉附近的土地之後,應該還能夠順帶將海灣區的輻射也清理掉。
功在千秋……東夏是這麼說的吧?”
“天文會不參與麼?”槐詩問。
“由於某些原因,我們對澳洲如今的狀況並不打算插手太多。”
負責人並沒有對槐詩說存續院和緩衝區的秘密,明顯這些機密並不是遇到人就能夠隨口說的。
“沙王是一個知道進退且富有智慧的人,他知道底線在何處,而且不會蠻幹。”
負責人沉吟了片刻:“不過,你不參與其中是明智的,畢竟有好幾個壟斷性的國際礦業公司並不樂意看到澳洲這一供貨源出現波折。這些日子一來,糾紛不斷。萬一出現什麼鬥爭,你的身份就會很尷尬,可能被人拿來做文章。”
槐詩笑了,“我一個二階昇華者,哪裡有什麼文章可做?”
負責人也忍不住笑了:“倘若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二階昇華者的話,確實是如此。”
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舉杯祝酒,結束了這一頓午餐,並祝槐詩接下來的行程一路順風。
在對話之間,他頗有一些暗示,希望槐詩能夠早日抽身。
留在澳洲一日,就多了一份被捲入其中的可能。哪怕沙王無意,他的對手們也會想盡辦法的將這一攤水攪渾。
正好,槐詩也不打算多留。
甚至沒有回酒店裡去。
反正全副家當都帶在身上,他出門之後,直接讓那個開車的昇華者將自己帶到了碼頭。
在登船之前,他再一次聽見身後遠方傳來的爆炸聲。
回過頭之後,他便發現那是酒店的方向……頓時忍不住皺起眉頭。
司機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神情頓時變得歉疚起來,低頭向槐詩表示,這絕非是沙王的意思。
“我知道。”槐詩頷首,低頭端詳著手機上剛剛發出去的報告:“不過現在,有些人要看天文會的意思了。”
反正插手的藉口他已經交給了本地的那位負責人。
他才不擔心會吃這個虧。
“你該回去了,沙王應該會需要更多的人手。”槐詩站在船舷的樓梯前面,回頭對司機說:“我也該走了,澳洲並非是我應該久留的地方。”
“祝您一路順風。”
“彼此彼此。”
槐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船票遞給船員之後,在引導之下走進船艙裡。
接下來,就是前往旅途的重點了。
南極。
實際上,這一條船還繞了一點遠路。
並非是直達南極的,但相比起來,卻是抵達時間最早的。
因為澳洲根本沒有直接前往南極的航班,也沒有任何必要。反倒是和美洲之間的礦石貿易異常頻繁,往來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