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鳴,還有其中無窮盡的怨恨和憤怒。
縱然無法撼動這厚重的城牆,但依舊癲狂的衝撞著眼前的防禦。
無數分裂的血肉從它的雙翼中灑落,穿過了白霧,自詭異的大地上迅速增殖,形成了數之不盡的畸變種。
短短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它就已經灑下了超出自己身體重量數十倍以上的血肉。種下了千萬倍與自己的畸變和汙染。
如同播種疫病那樣,讓災厄在霧原之上蔓延。
相隔著遙遠的距離,槐詩他們也能夠感受到那恐怖的衝擊和破壞力。可不知為何,看著觀測的影像,卻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熟悉。
為什麼這樣的姿態,就像是……永生之獸一樣?
“它和毀滅要素有關?”槐詩好奇的問。
“確實沒錯。”
做出回答的是格里高利,老鍊金術師說:“根據我從存續院那邊得到的推斷,永生之獸和腐爛之龍間存在著必然的因果關係。
你和永生之獸的衍生物有過接觸,這樣的相似點瞞不過你。”
“難道它是永生之獸的子嗣?”槐詩咋舌。
“不,永生之獸並不具備繁殖能力,沒那必要。繁殖能力這種事情對於生命有窮的存在才有意義,對永生之獸來說,哪怕是紀元更迭和世界生滅恐怕都能熬的過去,況且它自己都早就活膩了,幹嘛生孩子玩?”
格里高利沉思著,組織著措辭:“嚴格來說,它其實是永生之獸的締造物,或者,曾經一部分的永生之獸……”
想要為腐爛之龍做出定義,是在是一個難題。
究竟應該稱之為永生之獸的‘遺蛻’還是還是’自殺產物’呢?
或者說,一度成功自殺所誕生的失敗產物……
這麼模稜兩可的說法實在讓人糾結不已,但實際上,它就是這麼糾結。
永生之獸活膩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因此而求諸於存續院已經是最後的最後。在那之前,它就已經有過無數次失敗的自殺行為了。
有那麼一兩次,它真的快要成功了。
但最後依舊迎來失敗。
用盡一切辦法,它都無法殺死自己,只能無限制的讓自己逼近死亡,好不容易跨過了那一條界限,最後卻又被殘酷的生命從邊緣拉回。
留在界限另一頭的,便是這一具殘骸。
名為腐爛之龍的存在。
這一塊從本體上脫落的血肉再非永生之獸本身,被大量的生命和死亡糾纏在一處,形成了兩者兼備但同時又和兩者截然不同的模樣。
一言概之,便是【癌變】。
看起來像是活著,可是腐爛卻源源不斷,明明應該是死了,但卻沒有死者的安詳和寧靜。
而這一份死而不僵,生而無活的生命力,一直到今天,都還在不斷的凝固著那一份昇華的源質……
無限制的畸變,永不停止的凝固!
同時,帶來的便是無限制的痛苦。
那絕對是深淵對於生命所造成的凝固和畸變的最佳標本,淋漓盡致的展露出災厄的真實形態。
指望那玩意兒具備理智未免太過於奢侈,它從死亡中誕生,同時具備生命和死亡的雙重屬性和雙重痛苦,不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不能解脫。
當它誕生的瞬間,便只剩下了一個目標。
向自己的締造者復仇!
將這一份無法解脫的痛苦,萬倍奉還!
“聽起來,似乎很好解決啊。”
槐詩呆滯許久,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能讓永生之獸把它再收回去?”
“……”
沉默裡,格里高利的神情就變的很怪:“這個,槐詩啊,一不小心吐出來的東西,再勉強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