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貨的破壞力相比,這種虛有其表的東西,實在是……
“……弱的可憐啊。”
槐詩輕嘆。
在亡骸的嘶吼中,他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侏儒王的手臂上,手中,怨憎的血光增殖,揮灑而出,刀鋒自劈斬之中延伸,瞬息間掠過了亡骸的脖頸。
雷光與岩石被鋒刃所撕裂,腐爛的血液自裂口中迸射而出,可是卻未曾能夠斬斷它的首級,只是在堅硬的骨骼之上留下了一絲斬痕。
亡骸咆哮著,抬起另一隻殘缺的手臂,按向槐詩的所在。但緊接著卻看到那個身影詭異的消失在影中,血色的長刀從空中落下,潰散為無數漆黑的鴉群。
當鴉群再度聚散,他便已經出現在亡骸的身後。
憤怒之斧橫掃。
源質化身馳騁而來,燃燒的巨牛裹挾著漫長距離所積攢的動能與憤怒的焰光,撞在了侏儒王的腿彎上,令它不由自主的倒地。
緊接著,白鹿的幻影從空中浮現。
一閃而逝。
便已經掠過了它的胸腔,留下了一道深邃的貫穿傷痕,血色如瀑噴出。
可當亡骸憤怒的轉身,想要劈碎那個該死的東西時,便看到站在那裡的槐詩,還有他手中所浮現的長劍。
輝煌的焰光自劍刃之上醞釀,迸發,沖天而起,化為洪流,同暴風碰撞在一處,便勢如破竹的撕裂了風暴,將雷光斬裂,摧枯拉朽的向下。
留下了一道自頭頂到腳下的筆直裂口。
幾乎在瞬間將它自正中斬成兩段。
亡骸僵硬在原地。
顫慄。
感受到那烈光之中針對一切災厄所蘊藏的審判。
有那麼一瞬間,就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被那一劍所斬滅,可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依舊完整。
被撕裂的只有再生的血肉和內臟。
傳承自侏儒王的骨骼卻分毫無損!
再如何鋒銳的刀劍都無從損壞那一具由雷光和海洋所鍛造出的遺骨,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沒用!”
他驚喜的看著自己的裸露骸骨的雙手,還有完整的身體,嘶啞的大笑:“哈哈,沒有用,沒有用!!!!”
他獰笑著,向著槐詩再度斬落風暴:“你根本傷……”
轟!
瞬間的閃現,槐詩浮現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手中,沉重的鐵錘噴吐焰光,砸落!
無與倫比的源質衝擊瞬間自靈魂中迸發。
令他的眼前一黑。
踉蹌後退。
竟然再度,跌倒在地!
那是……什麼鬼東西!
崩!
鋼鐵鳴叫,自槐詩的手中迸發。
“對了,我忘記問了……”
槐詩踏前,好奇的問:“【痛苦】和【悔恨】,你更喜歡哪一樣?”
“——還是說,全都要呢?”
就在他的手中,鐵錘和長鐧的輪廓緩緩浮現,鐵光增長。
苦痛之錘燃燒血火,巴哈姆特之首惡意猙獰。而在阿房的長鐧之上,潮聲澎湃,鯤鵬的虛影從水汽和虹光之中展露。
只是在出現的瞬間,便自無數散逸的地獄沉澱中掀起了新一輪的風暴。
就像是漩渦那樣。
掀起新的潮汐!
那一瞬間,在槐詩的腳下,陰影舞動著,升起,像是澎湃的海浪也那樣湧動著,升起,擴張,籠罩了亡骸的面孔。
蓋下絕望……
瞬間,濃厚的水汽化為了白霧,浩蕩的鯨歌之中,來自石髓館的衝擊再度降臨在了亡骸的軀殼之上。
接連不斷的巨響如雷鳴那樣迸發,重疊在一處之後,便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