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最快的速度來增援了,沒有任何的耽擱……可我、我……”
誰能知道,前面的人竟然白給的那麼快呢?
這事兒是真的不能怪他。他接到訊息之後緊趕慢趕,一路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可誰能想到,啥都沒趕上?
還能怪誰?
前面的廢物都已經死了,難道還能再把他們從那個現境人的爐子里拉出來鞭屍?
這會兒灰都沒了!
總要有個人來背鍋,為此而負責。
在地獄裡可不存在什麼有限責任制,而是殘酷的軍法連坐,公平公正的審判永遠不可能存在,只有上位者的喜怒主宰一切。
他現在心裡可恨死那幫狗日的傢伙了。你說自己死了就算了,幹嘛還連帶著他們遭殃?
可為今之計,必須得拿出點什麼東西來才行,哪怕是一丁點的收穫都行,趕快轉移一下聖主的視線,不然自己真的要被貶去奴隸軍裡勞軍了……
“倖存者!”
他急中生智,眼前一亮:“我們還找到了一個倖存者!還有個傢伙活著!他一定知道一點什麼!”
“……”
漫長的沉默中,冷漠的視線靜靜的看著他,許久,歡宴主人才開口說:“帶上來。”
很快,奔馬的聲音響起。
便隨著慘烈的哀鳴,一個鐵籠子被拖曳而來,當籠子門被開啟之後,裡面幾乎只剩下一口氣的食屍鬼就滾了出來。
艱難的哀鳴和喘息著。
痙攣顫抖。
看得出,那幫現境人對它很不錯,竟然還給他的傷口包紮和治療,好像生怕他死了一樣。
甚至還用繃帶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現在,蝴蝶結早已經被血色染紅。
越發的喜慶和滑稽。
歡宴主人冷漠的看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寶座,手指不耐煩的敲著椅背。
“啞巴了麼!”
軍團領主奮起一腳,“說話!”
“我……我……”
食屍鬼蜷縮在地上,抽搐著,努力睜大眼睛環顧四周,最後,鼓起勇氣,望向銅鏡之上的統治者投影。
“那個現境人……他、他說……”食屍鬼涕淚橫流,“讓我給您……帶句話……”
歡宴主人的神情微微一滯,挑起眉頭。
“他說……他說……”
在哽咽中,食屍鬼劇烈的抽搐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體內迅速生長,膨脹,貪婪的吞食著他的靈魂和內臟,主宰了他的意志。
就像是鐵水從熔爐之中流淌而出,令它的雙眸裡也噴薄出了耀眼的輝光,藉著食屍鬼的雙眼,向著統治者投來冷漠的一瞥。
低沉平靜的聲音從它的喉嚨裡響起,轉達著來自槐詩的話語。
滿懷著倦怠和嫌惡,以及十二萬分的不耐煩。
他說:
“——差不多得了。”
就在那一瞬間,雙眸中的烈光終於化為火焰,從口鼻之中噴薄而出,迅速的升騰,將食屍鬼徹底焚燒殆盡。
可就在他的胸膛之中,縫合線之下,一個鐵製的輪盤,也終於執行到了最後一格。
有清脆的聲音迸發。
叮的一聲。
就像是敲響了一個音叉一樣,令九地之下,另一個深埋的音叉引發了共鳴。
宛如樂章落幕時的嫋嫋餘音中,大地開始蠕動,如同海波。地獄震顫。一道道裂隙憑空從隆起的大地之上浮現,從其中升起的,乃是毀滅的烈光。以整整兩個軍團的大群為材料,來自拉美西斯的怒火噴薄而出!
上百噸金屬炸藥分部在整個廢墟之下,以秘儀和鐵線構成了的龐大的爆破迴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