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清脆的聲音瞬間在主管的耳邊響起,伴隨著陰森的話語:“上班睡覺,扣錢!”
“我不是我沒有!”
主管瞬間驚醒,從桌子上爬起,慌亂的看向四周,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逼真無比的噩夢,冷汗淋漓。
彷彿看到有一雙冷酷無情的目光在背後窺探。
再不敢偷懶。
槐詩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收回視線。
當湧動的濃霧隨著槐詩的意志迅速消散之後,這一份誇張的感知卻沒有隨之一同消散。似乎只要他願意,只要有水汽存在的地方,視線都能夠延伸過去。
倘若收束為一線,追求極限感知距離的話,順著地下的暗河,他的視線甚至能夠穿過隔在中間的丹波,投入到海洋之中去。
很好,這樣以後抓起績效來就得心應手了許多。
讓我看看哪個還敢上班摸魚划水的……
不過,這不過是附帶的功能而已。
當他低頭的時候,便看到五指之間緊握的武器,以悔恨所鑄就的源質武裝,煥然重生的湘君遺物。
沒有任何不協與瑕疵,聖痕和物質融為一體,渾然天成。
依稀還維持著不久之前的輪廓,可材質卻已經截然不同,再無鋼鐵的色彩,宛如最清澈的流水所凝結而成,內部一抹碧藍流轉,宛如浩瀚的海洋,時而平靜,時而波浪滔天。
只是拿在手裡微微揮舞,便有暴風向著前方席捲,浩蕩的潮聲迸發,在封閉的地下空間內迴盪不休。
當槐詩隨手將它撐在地上的時候,卻聽見了大地一陣哀鳴,足以近距離承受炮火衝擊的合金鋼板瞬間彎曲斷裂,出現一個大洞。
幾乎連帶著他一同掀翻!
槐詩驟然色變,連忙把這玩意兒提起來。
雖然入手輕若無物,可他感覺,倘若不加以拘束,這玩意兒的自重就足夠在地上鑿出一個深邃的裂口,筆直向下。
放著不管的話,哪怕是穿透地殼也不再話下。
同時,從上面傳來一陣無比熟悉的氣息……
他抬頭看向面前老人。
難以置信。
“看樣子,大功告成了啊。”
老人欣慰的頷首:“這樣的話,以後少爺出門在外的時候,多多少少也算有在下陪伴在身邊了。”
槐詩,沉默著,無言以對。
只能伸手,用力的擁抱了他一下。
“謝謝你,房叔。”
“舉手之勞而已,能夠起到作用就再好不過了。”房叔微微一笑,坦然的接受了來自槐詩的擁抱。
最後,看向了槐詩手中的鐵鐧,好奇的問道:“它有名字麼?”
“我想想。”
槐詩端詳著手中重生的鐵鐧,陷入沉思,可莫名的,腦中卻浮現出古老的話語:“執敲樸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他眼前一亮,微笑:“既然是攪動四海的天闕之礎,就叫它‘阿房’好了!”
房叔愕然。
在槐詩的手中,沉寂的長鐧微微一震,泛起來自潮汐的餘音。
宛若欣喜。
如此順暢的搞定重鑄,實在是出乎了槐詩的預料,得益於房叔的協助,甚至比原本想象的還要更加輕鬆。
如今,新武器入手,源質武裝+1。
可喜可賀。
那麼,當務之急當然是找個什麼地方趕快試一試它的威力和效果,只不過,從來找一個好用方便而且揍起來不心疼的工具人呢?
“房叔,麻煩你晚飯多加一個人的。”
槐詩說,“不用準備太多,那個傢伙的食慾到時候恐怕不會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