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槐詩和羅素進行過最後的溝通之後,一樁事情就此敲定。
接下來的時間,槐詩也迎來了緊鑼密鼓的籌備期間,準備著出發前往地獄時所需要的裝備補給。
當然,沒忘了在臨走之前,給親愛的學生們安排好超級加倍的作業,保證他們不會有精力去搗亂。
原緣的工作量已經爆棚了,小十九最近道場和六合會兩頭竄也分不開身,因此重點關照物件就變成了問題少女阿尼婭。
沉迷遊戲過頭了!
尤其是沉迷白嫖老師的遊戲過頭了。
必須予以管教!
課程交給原緣監管之後,實習丟給小十九之後,生活方面,就交給房叔了——房叔想要帶小孩兒——學生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兒——讓房叔替我帶學生。
這樣的邏輯簡直毫無瑕疵。
只不過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槐詩就沒有辦法了。
他已經盡力了!
而最後要面對的,就是槐詩最頭疼的人了。
“你最近是不是躲著我呀?”
彤姬水靈靈的雙眼望著他:“是人家哪裡做錯了嘛?為什麼不理我?”
“……”
槐詩捂住臉。
“你外面是不是有其他鳥了?”
彤姬彷彿明白了什麼,欲語凝噎,淚光閃閃:“寶啊,你在外面有了其他的鳥也沒關係,只要偶爾有空回家看看我,鴉媽媽就很滿……”
“你夠了啊!倫理哏越來越過分了!”
槐詩翻了個白眼:“還有,從我身上下來,趕緊的!”
“我不,我要騎馬馬!”
此刻,深更半夜,月光之下。
槐詩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保持著這個從窒息的噩夢中驚醒之後的動作。
而彤姬,正盤腿坐在他的胸口,任由槐詩如何掙扎翻騰,都好像粘在上面了一樣,毫不搖晃。
掙扎到最後,槐詩先放棄了。
“算了,隨你吧。”
他閉上眼,躺平了:“你想幹嘛幹嘛吧,我困了,要睡覺。”
“哎,不要這麼冷淡呀。”
彤姬低頭,眼睛眨啊眨:“我這不是也感覺到大姐姐的地位受到了動搖,想要趕快增加一下戲份嘛……怎麼不說話,生氣啦?”
長髮如溪水那樣從她的肩頭垂落,劃過槐詩的面孔,撓的他臉上一陣發癢。
只能無奈的睜開眼睛。
“哦,我懂了,這就是叛逆期對吧?”
彤姬恍然:“書上都說了,隨著青春期的到來,男孩子對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羞於啟齒,渴望獨立的同時,開始對外面其他的大姐姐產生了好奇心……不知不覺,曾經無話不談的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層可悲的厚隔膜。”
這破路你都能開車就離譜!
槐詩感覺自己一個可憐無助的孩子被車軲轆來回的在臉上碾。
只能舉起雙手投降。
“我錯了,求求你別開了。”
“這就對了嘛,面對大姐姐,要學會坦誠,吃水果嗎?”彤姬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桔子來。
“不了,你吃吧。”
“嗯?”
“咳咳,我吃。”
槐詩及時認慫,避免了又一場車禍。
直到把一整個果盤都塞進槐詩嘴裡之後,彤姬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手,端詳著他無奈的樣子,忽然問:“槐詩,現在的工作你快樂麼?”
“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槐詩微微愕然,但想了一下之後,還是點頭回答:“要說的話,很快樂吧,挺有成就感的。”
“看起來倒是挺得心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