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寂靜裡,夸父虎軀一震,再震,三震。
心頭一熱又一涼。
熱是因為從槐詩的話語裡本能的嗅到了什麼搞事情的味道,躍躍欲試。涼是因為……他感覺自己又被當做工具人安排了!
最後,忍不住勃然大怒。
“別特麼叫我寶!阿寶也不行!”夸父瞪眼:“不然翻臉嗷!”
“好的,寶子。”
槐詩點頭,從善如流,“你想搞一票大的嗎?”
“……”
沉默回到了夸父這邊,他瞪著槐詩,許久,忍一時之氣,然後越想越氣,但出於好奇又只能忍著,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你這一票,它有多大?”
“統治者那麼大。”
槐詩回過眼睛,看向幾百公里之外緩緩從血海中走出的屍林君,還友善的向著他揮了揮手,微笑,然後歪頭問旁邊的夸父:
“你能不能把他辦了?”
“……”
夸父聞言一愣。
彷彿認真的思考一樣,撮著牙花子,點頭:“能,可有點麻煩。”
倒不是打不過,而是在血海和雷雲的環境壓制之下,想要發揮實在太難。倘若他咬咬牙燒點修正值的話,倒也不是沒辦法。
畢竟是齊天大聖,東夏頭號用心棒,麒麟旳接班人,這點水平怎麼都是有的。
但問題在於,他進階的時間還是太短了,甚至還沒有熟悉齊天大聖的所有能力,精密高階的操作還沒上手。
對方真要跑的話,他恐怕攔不住。
況且,龍伯軍團有任務在身,他不可能放下職責,跟著槐詩去冒險。
萬一自己不在導致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身受重傷不得不退出的話,另兩邊軍團的諦聽和窮奇就會很被動。
即便是一根筋莽漢如他,在玄鳥這麼多年的挫折式教育的磨練之下,怎麼也明白了——戰術的勝利不應該以戰略的失敗為代價。
所以,十動然拒。
槐詩聞言,瞭然的頷首,並不意外這個答案,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那我呢?”
夸父沉默,端詳了槐詩半天,點頭:“能,但是得跪著。”
他對槐詩輸出的瞭解,可比對槐詩的輔助清楚多了。
小手一攤,全場殺完。砍頭累塔,屍骸砌牆。理想國盛產的就是這種怪物級別的鬼東西。
要說槐詩能單殺個統治者,他絕不懷疑,但問題在於,現在沒那個條件。
但如果槐詩想要辦了屍林君,其實很簡單。
乖乖的回頭,去跟爸爸認個錯,迴歸決策室溫暖的懷抱,讓統轄局給你拉一條源質專線來,不計代價的支援你。
到時候管子那麼一插,有了大秘儀撐腰,你想幹什麼都行!
至於現在……還是算了吧。
但凡槐詩願意低頭,哪裡用得著自己另起爐灶去攢原罪軍團?
而對此,槐詩同樣也不意外,只是抬起手,指了指夸父和自己:“那如果是你你加上我呢。”
他問:“你主攻,我輔助,能不能成?”
夸父本能的想要拱手問一波,敢問大哥何方高人……可剛開口,就想起來,草,自己旁邊的是個頂配的雲中君和大司命。
好像……有搞頭啊!
定海神針在他手中嗡嗡作響,感受到主人心中躍躍欲試的戰意,飢渴鳴嘯。
槐詩適時的慫恿:“要不,咱們努力一下?”
夸父沒有說話,抬起頭,沉默的看向血潮中不斷逼近的血肉巨像和無數鼠人,乃至其中,宛如火山爆發一樣恐怖的源質波動。
統治者·屍林君。
怎麼,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