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總有一點吧?”
諦聽攤手:“誰都有猜測,你也可以隨便猜,何必非要問我的呢?”
“大概是你猜的一般都比別人準一點咯。”槐詩催促道:“別賣關子了,都講了這麼多了,不至於再遮遮掩掩的吧?”
“……行吧,也就是你。”
諦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對付肉和烤餅的憨批夸父,就越發頭禿:“先說好,懷疑,這只是懷疑——”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認真的說道:“我懷疑,之前的反攻裡,二號隊伍的任務失敗和他們也有關。
一路上太多的意外了,根本不應該發生的意外。
甚至在準備的源質補給裡竟然也有一批過了保質期。
不止是二號對,夸父所在的四號隊伍所收到的任務簡報也有問題,很多情報雖然能夠自圓其說,但大部分都是捕風捉影的猜測,沒有實際根據,更像是先知道結果之後去倒推……
我原本懷疑分析部門的人有問題,可分析部門裡的那幾個原本盯著的傢伙,這兩天卻人間蒸發了。
出入境的名單里根本就沒有這幾個人。
繼續追查下去的話,就會查到中央決策室和很多天文會機構的爛賬,根本不好直接再往下翻……”
說到這裡,諦聽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
槐詩仰頭幹掉最後的啤酒,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也就是說,問題的根源,有可能在統轄局?”
“這是你自己說的。”
諦聽的眉毛跳了一下,沒接這話。
到底是理想國的傳承者啊,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懂自己的意思,但這把鍋往統轄局腦門子上扣的動作真是嫻熟又風騷——跟決策室這種蟲豸在一起,怎麼保衛得現境呢?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叛徒了,必須重拳出擊!
要早七十年,說不定理想國就直接肅反了。
遺憾的是,叛徒無處不在。谷概
即便是理想國。
“我一直以為只有我這種人才會當二五仔啊,怎麼決策室的老爺們也拉胯了呢?”
槐詩捏著啤酒杯,幽幽一嘆。
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要說的話,沒有當二五仔並沒什麼可遺憾的。
但問題在於,照現在來看,叛徒肯定不止一個,而且已經形成組織。
不止是決策室內部或者統轄局,甚至如今的整個天文會,乃至現境,都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人被黃金黎明的誘餌所引動,盲目追逐。
或者,理智的進行著破壞……
那麼在戰場上呢?
難道反叛者就只有生長天一個麼?
在今天之前,生長天是邊境香巴拉的驕傲,拯救了不知道多少患者的聖者,他所建立的香巴拉療養院裡走出來的學生和痊癒者幾乎遍佈了整個現境。又有誰能想到,一個如此堅定的昇華者,會走上這樣一條路?
況且,他是從今天才變成反叛者的麼?在這之前,又有多少人受到了他的影響與誘導?又還埋藏下了多少禍根?
除了寥寥幾個人之外,大家又能去相信誰?
當我們之中有一個叛徒的想法出現在腦中的瞬間,耳邊彷彿就會聽見背後的始作俑者發出的嘲弄笑聲。
往昔彼此之間的密切合作必然會有所保留,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中,又會有多少無辜者迎來這樣的指控?
背叛者存在這個訊息所引發的破壞,甚至比背叛者本身還要更大。
或許,這也是生長天在明知無法造成有效破壞的狀況下,還刻意發動的目的?
這突如其來的噁心感……
還有這種近乎順水推舟、毫無痕跡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