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
眼睛一眨,飯沒了!
不但飯沒了,還要捅人!
夸父手裡還端著沒吃完的半碗褲帶面,整個人都傻了。
面對槐詩的偷襲,他本能的一個騰空七百二十度後空翻,往後退了十幾米,好險終於保全了手裡這一碗沒來得及吃的油潑面。
“打架?”
夸父狐疑,“你確定?”
他可不信槐詩能有這麼純良。
用這麼骯髒的手段把自己騙下來,一定有陰謀!
“放心,我們天國譜系新進了一批統治者裝備,只是想要請老兄你幫幫場子。”槐詩寬慰道:“不用聖痕,你看,架空教室,打不死人的。”
“你瘋了嗎?”
夸父難以置信,滿是愕然:“不用聖痕,萬一把你腦漿子打出來怎麼辦?。”
“…”
槐詩沉默。
漫長的沉默之中,深呼吸,冷靜,冷靜。
三句話,我讓災厄之劍給我破防。
這就是東夏第一t麼?
愛了愛了。
關鍵在於,他好像並沒有任何的嘲諷,而且還很關心自己的樣子。·
“能有這樣的信心真好。”
槐詩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那麼,開始?”
“好啊。”
夸父把碗往旁邊一放,筷子也沒落下,直接從架空教室裡抽出了自己最順手的那一根首山銅杆,甩了甩。
“快點快點!”
那一副滅此朝食、溫面斬槐詩的迫切樣子,是讓人打心底的感到愉快。
太好了,揍這個王八蛋的時候徹底沒有欺負老實人的負罪感了。
這一瞬間,尼普頓那飛身躍起的雄壯身姿,彷彿從眼前再度浮現。
那傳承在無數夸父受害者之間的恨意在靈魂之中湧現,令他的速度瞬間飆升暴漲,破空而至:
“—吃我鹹魚突刺!”
千錘百煉,毫無瑕疵的一刺!
剮刑長矛破空,凌駕於音速之上,撲面而來。
即便無法同原氏的無回槍那樣絕巔技藝相比較,但也已將這一份速度轉化而來的力量毫不保留的寄託於長槍之上。
甚至,引發了整個太陽船的鳴動。
—極意交響!
他只說不用聖痕。
可沒說不用其他的東西啊。
夸父臉上的笑意徹底僵硬,爆退,可刷刑之矛的詭異熒光卻自始至終都在眼瞳中映照著,寸寸緊逼。
直到他後腳猛然站定,吐氣開聲,手中的首山銅杆挑起,向著剮刑長矛,絞!
銅和鐵之間激烈的糾纏和摩擦進發出無數火花。
曾經釣起龍龜的首山銅杆在夸父手中運轉,攪動空氣,便形成了宛如深海渦流一般的漩渦。明明看上去像是一條莽漢,可出手的時候卻精妙如斯,上來就是四兩撥千斤的精妙技藝。
就在他牽扯著剮刑的時候,手腕猛然一震,磅礴巨力順著銅杆傳遞,無疑與猝然之間的全力一擊,要打掉槐詩手中的長矛。
可原本緊貼的剮刑,卻已經消失不見。
宛如幻影。
然後,他就聽見耳畔呼嘯而來的風聲。
糟了!
那一瞬間,槐詩好像全無重量一樣,脫離了地面,任由夸父的震盪將自己掀起藉由這龐大的力量自空中迴旋。
矛身橫掃,向著夸父的脖頸劈下!
轟!
宛如洪鐘大呂猝然鳴動,巨響擴散。
槐詩竟然倒飛而出,險些沒握住手裡的長矛,在震驚之中看向夸父時,便看到流淌在夸父面門和脖頸之上的那一縷黃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