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我們俘虜了之後,就決定棄暗投明?啊對對對!託尼說∶我可太喜歡和你合作了!
那可太好了,有你做隊友我太安心了。槐詩憨厚一笑,然後眼神就冷漠下去∶你覺得我會這麼說?
………兄弟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啊,我阿託混江湖,是要講信用的,一口吐沫一個釘,說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怎麼會騙你呢?託尼無奈嘆息∶不如你乾脆一點,上吐真劑吧,測謊儀也行。會有用麼?槐詩問。
多少會有一點…用吧?託尼也不太確信∶但有用的可能也不多。問題就在這裡了。
槐詩哪怕不清楚原暗車團這種機構的運作流程和培盲方式,但起碼清茶,這種做髒活兒的工作,也絕對不能去給一個降上沒門的小喇叭。
作為得到過艾晴認證的24k純金工具人,託尼的質量和能力是絕對有保證的。
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對於這種傢伙而言,根本不足掛齒,搞不好都不如人家平時訓練的程度。
況且,槐詩也不是什麼專門控長折磨人的人,實在沒把握從託尼的嘴裡掏出東西來。就算真掏出來,可信度有多少也難說。
只能說,和槐詩這種總喜歡脫離劇本之後為所欲為的角色不一樣,杆尼老師是純純的工具人,物美價廉活好不粘人。對敵人而言,殺了比逮了更方便的。況且,大家都是老交情了,雖然打打殺殺起來也不至於難以下手,但槐詩打心底裡相信這個傢伙身為社畜的摸魚本性。以及一
他甚至在懷疑∶這個傢伙,該不會是不想幹活兒了,故意找機會投了吧?
在槐詩的目光審視之下,託尼頓時就有點坐立難安。
尤其是大家對彼此的為人一清二楚。對於槐詩一旦開始不當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更是心知肚明。此刻槐詩眼珠子一轉,他就開始感覺自己要失去貞操了。
實話說,我真不知道所羅門將軍他想要做什麼。他靠在椅子上,無奈嘆息∶他不會對別人解釋自己的行為和目的,也不會對其他人說更多的。
但即便是這樣,在收到他的訊息時,我依然不假思索。我來這裡,也不是因為其他部門的命令或者是其他,只是純粹出於對他的信任,僅此而已。信任什麼?
槐詩反問∶信任一個戰爭瘋子?
這個瘋子難道不正是現境所需要的麼?託尼反問∶有些人去做髒活兒,有的人活在黑暗裡,有的人去成為瘋子………他只是成為現境所需要的樣子而已,槐詩。託尼說∶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嘔信這一點。
沉默裡,槐詩看著他的眼睛,在破碎的矽膠面具之後,那一張頭套之下的眼腈,平靜又鄭重,毫無動搖
令他忍不住想要嘆息。
有沒有可能,你信錯了人?或許呢。
託尼像是笑了,滿不在乎∶可人生在世,總要相信一點什麼,不是麼?我現在可以確定,從你嘴裡什麼都掏不出來了。
槐詩遺憾的搖頭,起身,最後道別∶安分一點呆在這裡,別做一些讓我後悔的事情,託尼,看在老朋友的份兒上。放心,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託尼最後點頭∶謝謝你。
謝我什麼?槐詩失笑∶謝我把你俘虛過來,好讓你能安心摸色?不,謝謝你還替我留著這一副面具。託尼低著頭。
破碎的馬面低垂著,彷彿沉睡,那便是除卻代號之外,唯一能代表他身份的東西。
有時候,沒有它,我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個世界了。託尼閉上眼睛,戲濾的輕笑著∶大概是有了自閉症了吧?我比自己想的還要臉皮薄一些啊。
成為現境需要的樣子之後,就不知不覺的忘記。原本的自己 槐詩收回視線,關上了門。一切都重新沉入了黑暗裡。
而就在槐詩的身後,門關上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