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欺負她。”
“真的啊,我總不可能再把她打一頓吧?我們都是藝術家,藝術家!”
在吉賽爾哇哇大哭的時候,槐詩正撓著頭跟艾晴解釋:“我們只是友好的交流了一下啊。我還給她找出了不少能力的缺陷,她要跟我說謝謝呢。”
“喔?”
艾晴看著吉賽爾的樣子,“她那表情可不像是要對你說謝謝的樣子啊。”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啊。”
槐詩震聲說:“我還教她唱歌呢!她已經會唱小星星了。”
“真的嗎?”
正在安慰同伴的弗朗西斯科眼睛一亮,心中大喜,這樣以後自己豈不是可以跟吉賽爾交流音樂了?
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說:“謝謝嗷!”
“你看。”
槐詩向艾晴無辜攤手,我都說過了。
而艾晴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神情看了他半天之後,瞭然的點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的話……倒也正常。”
那你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看髒東西的眼神!
槐詩捂臉。
感覺這事兒解釋不清了。
而艾晴,審視著如今槐詩的樣子,看不出什麼憔悴和疲憊的樣子,問道:“沒事?”
“嗯,狀態絕佳。”
槐詩點頭,看向了弗朗西斯科:“那麼,接下來呢?來一場樂師之間的對決?提前說好,手風琴我可不會。”
“免了,大提琴我也不行。”
弗朗西斯科安慰完了吉賽爾之後,忍不住搖頭:“帕格尼尼先生對我說,純以大提琴而論,你已經足以擔任協會低音部的首席了。”
“你的演奏我聽過。”
他坦誠的告訴槐詩:“實話說,我沒有贏你的把握。”
槐詩問:“那麼,要投降麼?”
弗朗西斯科斷然搖頭:“事先說明,這純粹屬於負隅頑抗,你覺得不識好歹也沒有關係。但是,只要你能演奏出這一份樂譜,我就認輸。
到時候想怎麼談都沒關係。”
說著,他伸手,當著槐詩的面解開了領口,然後,好像拉拉鍊一樣,扯開了自己的面板和肋骨,從搏動的心臟之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方塊。
在拇指大小的金屬方塊出現的瞬間,所有人的眼前就開始隱隱的搖晃,意識飄忽。而當方塊層層解開之後,落入了他的手中的,便是一疊殘破而古老的樂章。
艾晴已經移開了眼睛。
她看不清上面的字元,也不願意多看。
只是本能的能夠感受到,纏繞在上面的源質,或者說,已經形成實質的執念,如此純粹的詛咒!
她皺起了眉頭。
而槐詩,同樣也皺起眉頭。
這是一份……
“小提琴樂譜?”
槐詩捏著下巴。
感覺有點麻煩。
即便形制相同,看上去沒啥太大的區別,但大提琴和小提琴依舊是兩種不同的樂器。
就算同樣是五線譜,也有高音和低音之分,兩者之間雖然無分高下,但從表現上來說,完全可以說是不同的領域。
萬幸的是,之前指點原緣的時候,槐詩已經有了不少經驗。
根本沒有考慮過拒絕。
他端著曲譜,凝視著上面紛繁變化的樂章,許久,忽然問:“我用大提琴可以麼?不過,很多旋律需要稍微的進行音域的變化和調整。”
“只要是這一份譜子就行。”
弗朗西斯科眼看他同意,頓時也鬆了口氣,可依舊慎重警告:“先說好了,它對演奏者的條件很苛刻,一旦開始,失敗的後果也很嚴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