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來而已,就好像十幾年前一樣。”
“你所具備的共鳴體制、我的存在乃至如今丹波內圈的一切,都證明了這一點。所有的條件,但凡缺少一個,都無法成立這樣的局面。”
“神城,【命運】是站在你這邊的。”
在沸騰的黑暗裡,莊嚴又猙獰的輪廓緩緩浮現——那是宛如巨人一般的存在,破碎的黑袍之下,枯瘦如樹幹的六條臂膀展開,以震怖的姿態的昭示著來自深淵的真髓:
“——留在過去的亡魂無法殺死你,你擁有未來。”
名為愈使的存在,如此斷然的說道。
那是來自毀滅要素·牧場主的冠戴者,自世上一切瘟疫病患中而誕生的地獄精魂,不折不扣的神明使者。
而就在那繁複肢體之下,卻是無數線管與器材,銜接著它的軀體與本質,將它與龐大的機械合為一體。
在冰冷光芒的照耀之下,培養皿中的胚胎正在緩緩的生長。
短短的三日之後,便從受精卵的狀態形成了嬰兒的雛形,甚至還在加快。
“就快了……”
神城未來凝視著那神聖的胚胎,輕聲呢喃:“讓混種,得以從這悲哀的命運中解放。”
還差一點點……
“還差一點點啊,老鐵!”
懷紙商事,辦公室,壓抑的氣氛之中,槐詩忍不住嘆息。
端詳著桌子對面那兩個身材魁梧的俄聯人,槐詩痛心疾首的拍著桌子,抬起手比劃道:“我承認這是讓人很動心的價碼,只可惜,距離我的心裡價位還差一點點……要不您再努力一下?
不然你這說這天底下,哪裡有又想讓二五仔跑,又不讓二五仔吃草的道理呢?”
來自k字黨的兩人神情漸漸冷漠,毫無動容,只是漠然的看著槐詩。
並沒有再次提高自己的價碼。
槐詩頓時更加的遺憾了:“或者,介紹一下你們的企業文化?來自俄聯的熱情與忠誠,異域風情多麼美好之類的……大家兄友弟恭,團結一家?別這麼冷漠嘛,我又不收你們錢,多嘮兩句都不行麼?”
回答他的是不屑的冷哼。
就在桌子對面,那個進門之後一言不發,還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告訴他:“沒有人能和k字還價,懷紙。”
他說:“要麼同意,要麼死,僅此而已。”
“死?在這兒?”
槐詩笑了,指了指脖子,比劃了一個割的手勢:“你們來到了我的地盤,到了我的面前,我招待了你們茶水,視你們為客人。而你們呢?卻只是來告訴我,讓我投降,否則就要死?
那你們要割了我的頭嗎?現在?刀子有沒有?要不要我借你們一把?”
他伸手,從身旁的抽屜裡拔出了一把肋差,反手釘在了桌子,然後向兩位客人勾了勾手指:“來啊!”
另一個臉上帶著刺青的男人大怒,起身,卻被他的上司按住了。
“既然你膽敢拒絕大老闆的憐憫,那就準備迎接戰爭吧,懷紙。”
那個男人摘下墨鏡,露出遍佈白翳的灰色眼眸,憐憫的說道:“所謂的瀛洲人終究不過如此,混種尤其不堪。
你與真正的榮譽無緣,也不會明白忠誠的價值。”
“戰爭?”
槐詩愕然,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你們對我說戰爭?”
他幾乎快要被逗笑了。
滿懷著不解和好奇,他認真的問:“你們在對我宣戰嗎?先生們?你們想要選擇戰爭?可你們真的清楚真正的戰爭是什麼模樣嗎?”
姑且不提現境的鋼鐵洪流和譜系鬥爭之時所引發的滔天鉅變,天文會和黃金黎明在無盡之海上的鬥爭,甚至不提在澳洲的焦土上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