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路可逃。
“這一次絕不會讓你逃走的,混賬。”她冷聲低語:“不論你用什麼計謀和逃避方式都不會有用。”
那是自從黃昏之鄉相遇而來,延續至今的執念。
隱藏在彼此的聯盟之下的,隱藏在彼此的理解和認同之下的,比那更深邃,甚至比那要更加龐大的決勝之心!
“今日,你我之間,必須要決出高下!”
“那個啥,我現在投降來得及麼?”
槐詩下意識的抬起雙手,毫不猶豫的求饒:“只要別打臉,你要什麼都行。
微博置頂道歉都沒關係,我寫給你寫三千字,可以吧?字數多點也不是不能商量……”
“那種事情,等我把你那張嘴獻給玉米神之後再說吧。”麗茲漠然踏前,“放心,我會留你一口氣的。
或者,你贏了我,不也一樣能解決問題?”
“說真的,幹嘛跟一個音樂老師計較這個呢?”
槐詩無奈的撓頭嘆息:“仔細回憶一下,每次我都是被你壓著打誒。你看上次在黃昏之鄉,你不也給我穿了個窟窿?勝負很重要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啊,況且,咱倆還跳了個舞呢!”
話沒說完,他就感覺自己似乎捅了什麼簍子。
不,應該說從無數的鍋中間提了唯獨不該提的那一壺……
再一次的,回憶起曾經被再三戲弄的恥辱往事,麗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仔細考慮一下,還是一口氣都別留了。”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像你這樣的混賬,還是徹底的去死吧!”
左蜂鳥之靈自無窮血色中升騰而起,猙獰俯瞰著這血染祭壇上的一切,獰笑著張口,等待著祭品的活祭。
“啊這……”
槐詩呆滯。
他倒是不排斥偶爾活動一下身體的來著,況且,和小姐姐打架誰不愛呢?
可他剛剛才進階不久,而且也還沒有時間適應雲中君的出力,萬一一個不小心……那豈不就是重大的災難事故了?
或者,咬咬牙,讓她揍一頓算了?
反正她也不可能打死自己,是吧?
可萬一不小心真被打死了呢?
他哪裡看不出來,對面的麗茲恐怕也早已經進階了,正憋著勁兒的想要從自己手裡討回場子來。
就在他滿腦子胡思亂想,神遊物外的時候,神情越發陰沉的麗茲已經再無法忍受來自對手的這一份輕佻和傲慢。
石齒劍再度斬落,從空氣中劈下時,竟然如同和鋼鐵摩擦一般的高亢聲音。
在裂隙之下,血色逆卷,升上了陰暗的頂穹。而鋒刃已經近在咫尺,逼近了槐詩的眼瞳。
最終,卻在兩根骨節粗大的手指面前,戛然而止。
“呼,好險。”
姍姍來遲的老人輕嘆,“差點出了外交事故啊。”
在那粗糙如樹皮一般的手掌之上,遍佈著歲月留下的皺紋,而明明當血肉衰弛之後的也應該隨之縮小的骨架,卻變得龐大的嚇人。
僅僅是那一隻手,就足夠蓋住槐詩的腦袋,捏爆他的狗頭。
不過現在,卻阻攔在他的前方。
在兩人之間,一個枯瘦佝僂的身影驟然出現,手中扶著一柄彎曲的鐵杖,寬大的骨骼撐起身體,宛如年邁的山巒。
石齒劍戛然而止。
而當老人左手敲在鐵杖之上時,清脆的聲音就令血色和大地的裂隙消失無蹤。
“太讓人失望了,麗茲!”
頭戴著羽冠的老人看著自己的後輩,忍不住搖頭痛斥:“我還以為你偷偷跑出來是因為終於長大了想要找個物件告白呢,結果你卻在打架……你代表的可是美洲譜系,代表的是貴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