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槐詩。”
“性別?”
“男。”
“年齡?”
“20……”
桌子另一頭,生無可戀的年輕人靠在椅子上,無奈的嘆氣:“我說,咱們就不能換個樣式麼?”
“自我認知能力是靈魂觀察的重要指標,沒辦法,你總要習慣——我看你不是挺喜歡這個的麼?”
在辦公桌的後面,創造主·沙赫看著螢幕上浮現的資料,滿意點頭:“認證無誤,恭喜你,你可以出院了,槐詩先生!”
雖然嘴上說著恭喜,但實際上表情卻遺憾的要死。
完全口不對心。
抓住槐詩的手就根本不願意鬆開。
就差淚眼汪汪了。
“下次一定要再來玩啊,槐詩。。”
“不會有下次了!”槐詩大怒,拔出了自己的手。
“那可說不準——”
沙赫的神情促狹起來:“以你的入院頻率和強度,我覺得有望今年再創新高。要我看,要不你直接在我這裡辦個年卡得了。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所有生命學和源質學的創造主肯定會忙的想死。
到時候我直接幫你插隊,中島那個傢伙這麼喜歡你,也肯定不介意。”
說到這裡,他就湊前了,壓低聲音:“最高等級的醫療服務哦,只要有一個碎塊送回來,我都能保證你長回原樣,還附贈整容美髮套餐……只要你籤個字,在這兒。”
說著,他將厚厚的一本合同和一根筆塞進槐詩的手裡,恨不得直接抓著槐詩的手讓他馬上籤了。
遺憾的是,槐詩手掌穩如鐵鉗。
怎麼掰都掰不動。
只是冷笑的看著沙赫。
籤這個?
簽完這個自己今天能不能囫圇著走出去還是另一回事兒呢!
我還不知道你們存續院是個什麼風格?
“嘖……”
眼看槐詩死活不上當,沙赫也無奈搖頭,一副寂寞如雪誰能理解的樣子, 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們,我們這個醫患關係也很難建立起來啊, 算了, 不強求, 你走吧。”
走?
槐詩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只是伸出手, 向著沙赫,五指展開,撈了撈。
好像在要什麼東西一樣。
沙赫大喜過望, 把合同塞過來,卻被槐詩惱怒的拍開:“我說的是這個麼?”
“太陽的殘骸!”
他直截了當的問道:“賭局之前咱們可就說好了,線索呢?存續院家大業大,不至於賴賬吧?”
沙赫聞言一愣。
不知道為什麼, 好像鬆了口氣一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咳咳,沒, 沒什麼。”
他咳嗽了兩聲, 掩飾著慶幸和得意的樣子,強行擠出肅容:“院長說了,最少一個月的時間, 確切的說, 是三十四天零六個小時多十五分一點……嗯, 現在十四了。
放心,既然答應你的就絕對不會放鴿子,我們存續院可是說話算話的。”
有一說一, 確實。
按照這幫強迫症的風格,做事兒基本精確到秒,專案日期釘死了之後, 絕對是不早不晚,說多長時間就是多長時間。
“工作日?”槐詩有些不放心的追問。
沙赫聞言, 忍不住笑了,反問:“存續院有節假日的說法麼?”
“……”
沉默裡,槐詩拱手錶示佩服。
統轄局都沒你們黑啊。
他們只是不停的加班而已,哪裡像是你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