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存在的隱患。
甚至解開了天闕和歸墟的防禦,將還處於虛弱狀態的靈魂展示而出,任由無數探境掃描分析,體貼的提醒道:
“你們如果實在覺得找不到什麼把柄的話,可以拿這點來做一做文章。”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就變得越加冰冷:“但請別忘了,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
當那一雙眼瞳再度掃視的時候,寂靜裡所有人都沒有再看他的眼睛。
一個屢立功勳、領受了現境守衛勳章的戰爭英雄,一個犧牲自己摧毀了牧場主的地獄迴圈之後將數百萬靈魂從深淵中挽回的昇華者,一個數次深入地獄,在深淵中作戰的天國譜系成員……究竟又因何而面對凝固的風險?
難道是因為他喜歡?
甚至在這裡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本來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大提琴手,就連地獄音樂協會都為之驚歎的音樂家。
在統轄局的時候,他拒絕了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升職和提拔,只為了能夠去維也納完成音樂夢想。
這些事情根本於他無關!
他真的不在乎這些東西,甚至在這裡,他完全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最討厭的就是成為昇華者,最後悔的就是加入了天文會……
甚至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在裝模作樣。
而現在,在死寂之中,槐詩環顧一週之後,忽然展顏一笑:“各位放心,我的靈魂狀態健康且完全,並不具備凝固風險。
除了存續院之外,現境的輝煌之光可以作為明證。
如果各位還不放心的話,可以再把我丟進去照兩下,多照幾下也行。
不過,最好注意你們的措辭,我不接受這樣的捕風捉影的指控。”
他最後伸手,拍了拍安東尼奧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如果你們沒什麼病的話,最好也不要。”
啪!
在安東尼奧的手裡,那一根簽字筆終於被憤怒的手指捏斷了。
時隔不知道多少年之後,再度體會到如此的憤怒,令他幾乎剋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注意你的言辭、身份還有場合,槐詩先生!”安東尼奧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警告,現在,請回到你的位置去!”
“啊?”
槐詩不解的問:“我作為象牙之塔的一名普通教師,難道還不夠配合各位的工作麼?”
普通教師?
安東尼奧忍不住想要罵人了,你普通你馬呢!
你要只是個教書的,誰特麼閒著沒事兒幹理你啊!
你自己搞出來的亂子,自己不承認?
“你作為……”
當他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將話語脫口而出的時候,又忍不住戛然而止。察覺到自己有可能落入言辭的圈套。
察覺到槐詩嘲弄的眼神。
“我作為什麼?安東尼奧先生?”
槐詩冷聲問:“很可笑,對不對?我作為原罪軍團的軍團長,手握徵募權,正常行駛自己的權力,竟然不能對一名犯人進行徵召?你覺得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安東尼奧按捺著怒火,直截了當的發問:“那為何放著那麼多可選的範圍,只徵召一個綠日重犯?”
“你以為我們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槐詩探問:“你以為諸界之戰是過家家?隨便哪個人找一群小朋友就能上戰場?原罪軍團不是幼兒園,不需要拖後腿的廢物!
我為什麼要選血水災?
因為有用,所以我就要用!”
他停頓了一下,瞥向了旁觀席位上的那些身影,“既然各位覺得不行的話,那我換一個,徵召那位將軍閣下如何?
我建議,讓亞瑟先生在原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