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敵人是羅素,為了讓羅素知難而退,他費盡心機的籌措了那麼多的措施和反制。
曾經羅素所欠下的兩個人情,曾經他對人所作出的四個許諾,還有來自常青藤聯盟的支援,由拉斯維加斯所提出的五個方案。
總有一個會讓他動搖,總有一個會將損失降低到拉斯維加斯所能承受的地步。
可是卻沒有想到,所有的準備和舉措都沒派上用場。
因為羅素輕描淡寫的將一個年輕人推到了臺前。
甚至當著自己的面,手把手的,教導著他如何握緊這一份力量!
現在,足以引發現境動盪的名義大權被槐詩握在了手裡,而一個比羅素更加棘手的對手,成為了他的敵人。
當他向自己宣告身份的瞬間,道格拉斯甚至在懷疑,那真的只是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年輕人麼?
還是說,更加可怕的什麼東西?
究竟是羅素的障眼法,還是其他的什麼呢?
他不知道,正因如此,才會越發的不安和憤怒。
因為自始至終,長桌另一頭的羅素,都從沒有正眼看過來一次,他的敵人,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就好像七十年前那樣……
哪怕他手握著槍,走在街上,穿著最奢侈的皮鞋和最高調的衣服,開著豪車,可所有人卻不會在乎,因為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
“我已經做出了償還,羅素先生,我為了這一場談判,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甚至已經向你展現了這麼多的誠意,為何還要再羞辱我呢?”
他抬起渾濁的眼瞳,沙啞的質問:“難道說,你覺得,只要擺出天國譜系的名號,我就應該高舉雙手,將拉斯維加斯雙手奉上麼?”
羅素微笑著,只是撐著下巴,一言不發。
恍若未聞。
而槐詩,卻好像毫不在乎後果一樣,躍躍欲試:“接下來,我猜,我該告訴他們拒絕的後果了?”
“不試著許諾條件麼?”
羅素想了一下,聳肩:“算了,雖然跳過了一部分,但沒有關係,談判是靈活的,你應該試試。”
“你就這麼放心?”槐詩問。
“是啊。”羅素微笑:“對於你,我就是這麼放心。”
槐詩想了一下,問:“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定了。”
羅素頷首,滿不在意。
輕描淡寫的將一切,推到了賭桌之上,彼此心照不宣。
可所有人都只感覺一陣荒謬。
難以理解。
這個老東西的腦子,一定哪裡有問題——正常人哪裡會有這樣的談判方式麼?一言不合,話不投機就一把梭哈?
至於他們所說的後果?
還需要去用蒼白的言語去說明麼?
一個是全境屈指可數的五階昇華者,象牙之塔的主宰者,在天國隕落之後死守住最後一片基業,甚至還開始牟圖復興的究極理想主義神經病;而另一個是出道以來血債累累,功勳卓著背後屍山血海,逢年過節殺大宗師玩的災厄之劍,天文會的心頭肉,被譽為史上最強工具人的特等武官!
一個敢想,一個敢做。
一個敢教,另一個就敢學。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倆神經病湊在一起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嗎?
一個老頭兒和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鬼,兩手空空來到了這裡,然後對這裡的主宰者們張開了獅子大口。
要吞進一切,不留下分毫。
也不為任何東西所妥協!
這根本不是談判,而是赤裸裸的宣戰才對!
倘若無法完成自己的目的,他們就會用盡一切手段,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