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也沒什麼好繼續的。
不過是扯淡而已。
但哪怕是扯淡,在很多時候也是有必要的。
大家兩邊明明都對結果心知肚明,並且早有預料,但依舊還是會透過程式,或者說慣例,來搞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好像表演賽一樣,結果不重要,重在參與。
鹿鳴館需要透過這個行為表達對丹波校區的善意,當然,丹波也需要表達出對鹿鳴館的尊重。儘管大傢俬底下互相上眼藥下絆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完全可以說兩看相厭。
打一開始,槐詩就沒正眼看過這幫公家武家的內卷中快要捲成千層餅的廢物點心。
但面子上大家還是要過得去。
裝裝樣子得了。
與其在這麼無聊的事情上花功夫,還不如看幾眼學生們的實習現場呢。
只是他沒想到,堂堂俄聯戰鬥民族的少女,黑神的嫡系傳承安娜,在跟林中小屋混過一段時間之後,竟然也開始光速丟人,好的不學學壞的。不但把從老師那裡白嫖來的掌機給弄壞了,而且還學會打不過就搖人……
他託著下巴,神遊物外。
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學生實在太溺愛了一點?
確實,都已經這麼大了,別說毀滅要素和存世餘孽了,連個像模像樣的統治者都沒見過,人均斷頭不超過一百個……
是不是訂個kpi會比較合適?
而表現在外的,就是丹波之王嘴角的神秘微笑,好像專注的傾聽著對方的意見和看法,時不時的微微點頭,好像在表示著贊同。
可是又不曾發表過任何的意見。
只是高深莫測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反而令鹿鳴館的使者壓力開始越來越大,不由自主的抽出汗巾來擦了擦額頭,做完最後的陳述總結之後,期待的看向桌子對面的那個男人。
漫長的沉默。
沒有任何的回答。
丹波之王依舊在微笑著,就好像還在等待著什麼一樣,只是那樣的視線卻越發的鋒銳,好像穿透了來者的軀殼,落向了什麼遙遠的地方。
一直到原緣不著痕跡的在下面踢了一腳槐詩的椅子,他才反應過來,微微抬起眼睛,咳嗽了兩聲。
“貴方的來意和想法,我已經充分了解了。我們尊重鹿鳴館的想法,並對期待同鹿鳴館建立友好夥伴關係。一同致力於維護現境和瀛洲的和平與安寧。
對於貴方共同參與瀛洲邊境防禦的提議,我們也十分感激,不過,丹波校區作為象牙之塔的分支機構,只不過是一個教育的平臺,並不具備在現境行駛武力的權能。我們尊重瀛洲主權,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沒有干涉貴國主權的想法。”
bububu……
在經過長達十五分鐘的廢話之後,槐詩念著lv10的文案寫作在心裡準備的腹稿,形象生動的表達了‘關我屁事’四個字的深刻含義。
簡單來說,瀛洲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對什麼瀛洲邊境防禦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嫌棄的要命。況且,你們的那些破事兒別想一天到晚的找老實人來頂缸了,煩,真的煩。
至於主權?瀛洲有過這玩意兒麼?美洲屬國那倆字兒才從臉上摘下來幾天啊?印子還沒消呢,怎麼就出來人五人六的晃盪了?
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鹿鳴館打的什麼算盤。
引入丹波,去跟東夏譜系角力,和安房國的臭妹妹琥珀打對臺戲。
這手驅虎吞狼玩得溜到不行。
可槐詩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哪怕鹿鳴館許諾再大的利益都沒用
歸根結底,兩邊看事情的角度從一開始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