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橙抿了抿嘴唇，拎起一獸皮袋的粟粒跟在了蘇衍身後。

“藍藍，開門！”蘇衍老遠就囔了聲，等他到籬笆門前的時候，院門已經開了。

紅的小光頭從門後探了出來，豆芽搖著尾巴老實地坐在大門邊迎接。

蘇衍放下青麻，回身揉了一把紅的光頭問道：“藍藍呢？”

“做飯！”紅眯著眼睛咕噥一聲，像只討好主人的小貓咪似的蹭了蹭蘇衍的手掌。

“呵呵，有力氣嗎？和我去抬板栗吧？”蘇衍看著橙放下獸皮袋轉身就走，趕緊拿了豎在牆邊的扁擔，拉著紅的小手跟上。

走到地頭，橙扛了一捆粟就走，剩下一藤網刺球和一小獸皮袋板栗子。蘇衍把扁擔穿過藤網的活釦，單手拎著獸皮袋。

河邊還有幾家和他們差不多情況，紛紛對紅的光頭指指點點，有幾個好事的甚至走過來要摸摸。

紅亮起爪子，露出兇相。

蘇衍趕緊上前安撫，道：“好了，紅，他們沒有惡意的。乖~”

轉身又同他們解釋道：“小孩子野得很，我給他剃得光頭。你們可別欺負他。”

“嘿嘿，我就是想摸一摸……”桐抓抓腦袋，憨道。

“你喜歡光頭啊！明兒我就幫你剃，怎麼樣？”蘇衍笑得奸詐，紅仰頭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光頭不好看！”桐抓著頭髮傻笑。其餘在場之人被他的憨樣逗笑，捂嘴的捂嘴，捂肚子的捂肚子，跳腳的跳腳，只有桐不明白那些人的形狀是為嘛。

拍著桐的肩膀，蘇衍語重心長地道：“我保證剃了光頭後，許多姑娘都會多看你一眼。”

“是嗎？那我要剃，要剃！”桐光棍了兩年，早就想婆娘了，蘇衍這話正中紅心。

“不急。明兒趕早，我幫你剃！”蘇衍再次拍拍桐的肩膀，拉著紅抬刺球去了。

“紅，扛得起嗎？”蘇衍看著紅的小身板穩穩地把扁擔搭在肩膀上。

紅就算站直了身，藤網也沒有完全騰空。

蘇衍把扁擔往前移了一點，基本騰空後，讓紅走在前面，一路走走停停才把刺球運回家。

“喲，好香啊！”蘇衍洗了手淨了面才坐上飯桌，藍藍已經賢惠地給大家盛好了肉湯。

橙一等蘇衍坐下，迫不及待地呼了一口肉湯，咂咂嘴對著藍藍輕笑，讚道：“好喝！”

“柚，寶寶吃了嗎？”蘇衍夾了一塊肉，吹涼後送到柚的唇邊，笑嘻嘻地問道。

柚乖乖地張口含住肉塊，咀嚼後嚥下，偷眼看了看橙和兩個孩子，低頭扒拉肉湯，柔聲道：“玩了一下午，剛睡下，我就沒叫醒他。”

“嗯，今天分到了不少粟粒，待會兒煮些粟米粥備著。”蘇衍又從碗裡扒拉出兩塊肉，分別放在了紅和藍藍的碗中。

“蘇，那個……粟粒很難吃……寶寶……”柚皺著眉，不明白蘇衍為何要包子吃那麼難以下嚥的粟米。

“怎麼會？應該不難吃吧！”蘇衍想不通柚怎麼會認為粟米難吃，“待會兒煮了粟米，大家都嚐嚐。”

柚埋下頭喝湯，也不理睬他。

蘇衍摸摸鼻子，飛速地吃完肉湯，打著飽嗝去廚房拿了竹簸箕。轉到儲物間，抓了兩把粟米穗，用竹簸箕端著回了中堂。

橙和藍藍收拾了碗筷，餵了豆芽後，相攜去河邊洗碗涮鍋。

蘇衍把粟粒穗倒在石桌上，又去廚房拿了個乾淨的陶碗。

“紅，來幫我剝粟粒。”蘇衍笑眯眯地先做了示範，用指甲輕輕剝開粟殼，露出了淡黃的米粒，在這個沒有脫粒機、沒有石碾的原始社會，只能純手工剝了。

石碾的原理倒也簡單，蘇衍存了心思，改日定要與榛提一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