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頭還是少拿幾次!”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下一刻。東海國相陳正匯走進了趙瑜地書房。他今天穿著一緋紅的公服。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配飾。束髮的簪子也是荊木所制。連宰相象徵的紫金魚袋都沒有戴在身上。進了門後。他先瞪了坐沒坐樣的趙瑜一眼。然後不客氣的說道:“‘了這一仗。已經傷了國中元氣。
臺灣島內有兩成的地被撂荒。去年新闢土地的數量也只有前年的一半今年的收成預計不會太好。如不想國中內政出亂子的話。至少兩三年內。不能再進行全國動員了。”
趙瑜把腿放下。稍微坐正了點。笑道:“先生說的是。”
陳正匯的父親陳於去年年中去世。但作為嫡長子的他只回鄉守了兩天孝。便被趙瑜十二道金牌給召回。奪情復起。這年多來又辛辛苦苦的主持趙瑜留下的爛攤子。現在趙瑜見了他。心中都是感覺過意不去。對其也更加優容。
見趙瑜端正了儀態。陳正匯的臉色好看了些:“幸好大王帶兵回來正好趕上了春播。早稻的收成不會減少太多。有兩年時間。足夠把消耗掉的糧倉重新填滿。”
趙瑜搖搖頭:“光糧倉填滿還不夠。國庫也要填滿才行!為了日後的行動。至少還要再準備下三千萬貫。”
“三千萬貫?!”陳正匯的眉頭皺起。頭搖的比趙瑜厲害的多:“現在應奉局花石綱復起。江南的民生還沒從方臘之亂中恢復。就又要背起無數苛捐雜稅;大宋北方的百姓如今也要支撐燕雲的百萬歲幣。同樣沒有餘財可用。大宋的財政眼見著就要崩潰。傾家蕩產的百姓不計其數。接下來的兩年。從海貿中收到的稅入眼見著就要大減。而大王你的產業已經賣精光。香精玻等工坊都分了去。而剛從日本搶來的金山銀山。僅是細水長流的收入。一兩年之內也不會有太多的金銀入賬。這種情況下。不虧空就已是萬幸。如還能在儲備下三千萬?”
趙瑜笑道:“光靠搶來的金山銀山銅礦鐵礦當然沒把握。但有儲備局和三大錢莊在。莫說三千萬貫就是五千萬八千萬。甚至一萬萬貫都不在話下。”
趙文忍不住插嘴道:“|要準備|那麼多錢鈔。東海的財政早完蛋了。”趙瑜的意思他聽很清楚。對於錢莊和儲備局運作模式他也有所瞭解。只要多多發行金票。一萬萬貫也只需費些油墨和紙張錢。但如此一來。三大錢莊的信用就會完蛋。剛剛印出的票據也只能拿來當手紙。
“但只准備下三千萬貫卻不會!東海支撐起。且又拖長到三年發行。不會有問題的。實在不行。可以拿日本的銀礦收益作抵押。發行債券去借錢!或者讓錢莊增發股票。要麼乾脆把南洋的島子全都賣掉……不論哪個辦法。圈上三千萬都是輕而易舉。”趙瑜滿肚子的計算。有了一個國家在手。要騙錢還不容易。
見趙瑜早有定計。|正匯和趙文也不再多言。至少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從撈錢的手段上講。道君皇帝和蔡太師連給趙瑜提鞋的資格都不夠。至少趙瑜大筆大筆的圈錢。東海國中的百姓仍一個勁把他視為仁心愛民的明君。這一點。傳揚出去道皇帝不知該如的羨慕。
稍微冷了一陣場。趙瑜問起陳正匯:“陳先生。獻捷太廟的準備完成了嗎?”趙瑜此行大勝。依著慣要勒石記功捷太廟。而趙瑜不僅將倭王以下。幾百顆倭國高官族的首級帶回國中。同時還把日本的鏡玉三至寶也一起搶了回來。不送去太廟走一遭。也不符合慣常的禮節。
陳正匯點點頭。他此行前來。便是要說此事。“一切準備早已備下。勳章敕書封賞的金銀地契也都按照功勞簿備齊。就等大王下令了。”
祀慶典。都要選個良辰吉日。這種禮節性地工作。也是宰相的任務之一。
陳正匯回道:“七後。二月一正是適宜祭太廟的巳日。”
低。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