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部隊的軍報送到沒?他們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大部隊已經在曹妃甸集結。但是水師對大沽口的進攻一直……,不甚理想。”
劉武接著彙報說:“今早剛送到的報告,水師有心避開大沽口,在天津以北的遵化,或者是永平府南部沿海登陸。”永平府就是後世大半個唐山,山海關、秦皇島,都在其中。
“曹妃甸集結的陸軍有五千人嗎?”
“把這些人送到岸上要多長時間,軍火大炮各類後勤物資需要多久才能配送齊全?時間來得及來不及,夠不夠用?”
曹妃甸是屬於海岸線的突出部分,那裡是不封凍的【秦皇島也是如此,天津就封凍】,但其他的地方可都是封凍的。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海岸線上的積冰越來越多,越來越厚,就算是小船往來海岸線與運輸大船之間,難度也在加大。
復漢軍水師真的有把握完成一場非港口地的灘塗登陸嗎?
如果戰船與海岸線的間隔距離太遙遠,復漢軍水師戰船上的炮火不能給岸上的登陸部隊提供足夠的支援,五千分批登陸的陸戰部隊與陸軍的混合軍,在岸上的生存能力又會怎樣?
陳鳴之前的打算可一直都是陸路從背面嘗試著攻取天津,海上水師給大沽口、北塘形成巨大的壓力,但並沒指望水師真的能攻克大沽口。如果他的小算盤能夠打成,那復漢軍今年冬天裡就窩在天津又何妨?如果他的小算盤崩盤了,那陸路部隊打道回府退回滄州,水路則直接轉去遼南寧海!
反正幹隆死去的這個檔口就是滿清是最脆弱的時候。復漢軍之前就沒有相應的準備,急促間動員,這本身就是軍兵大忌。就靠水陸這兩萬人,就想要在今年冬天裡掀翻了北京,這也不可能的。
現在陳鳴的作為只是趁你病要你命,痛打落水狗。復漢軍在氣勢和攻勢上始終保持著對清軍的壓制,這是非常打擊人士氣和鬥志的。而且他們要真的能奪取了天津,兩萬水陸軍就窩在北京的家門口,滿清怕是往東北前移旗民都難度陡增!
“轉信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做主!”自己提出來的事情那就要自己負責麼。陳鳴又吃了一個包子,起身走到了西偏房,後者就一張桌子,兩排椅子,桌子上面攤著一張五尺長一丈寬,勾畫細緻的天津地圖,這是暗營多年來的工作成果啊。
而縱覽眼前的軍事佈局圖,擋在復漢軍面前的就只有一個地方三岔河口。為子牙河、南運河與北運河的交匯之處,是海河的起點。這裡是天津最早的居民點、最早的水旱碼頭、最早的商品集散地,至今都是天津的繁華之處。
現在清軍正緊張的在這裡佈置修築工事。而陳鳴也會在今明兩日裡提兵進攻那裡。
至於說復漢軍為什麼不避開三岔河口,從天津南面直接攻向天津城。那是因為這個時候的天津城南還全是一片荒涼的泥濘沼澤,是未開發地帶。
“殿下,天津暗營來報,清軍正在拆卸軍糧城的大炮,轉回城中。”
“讓他們再探。要具體的數字、規格。”
“殿下,楊柳青急報,八旗新軍已經出現在了子牙河北岸。”楊柳青位於南運河北岸和子牙河南岸,被兩個河流夾在了中間。高靖輝手下的那個團就留在了楊柳青。而這也是陳鳴為什麼不現在就提兵進攻三岔河口的原因。他擔心楊柳青支撐不住了,那可就大大不好了!
休看復漢軍總共就兩三萬兵力投入海陸戰場,事實上整個天下大勢都被這場戰鬥所牽制著。
清軍首先放棄了在潁州、歸德府東南部等豫皖蘇交界地區與復漢軍和捻子們的糾纏。讓安徽徹底的被複漢軍分割開來,同時第三師所屬部隊行軍遊行一樣奪取了安徽的和州、滁州和泗州,算是撕下了皖北的東部了。讓滿清在安徽的核心地帶廬州的東南兩個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