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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林氏繡紡的生意不太好,據說都是那雲氏繡紡挖了許多繡娘走。阿母和我就想多畫一些新奇別緻的繡樣,給舅舅家用。”,嬌娥懨懨地道。
“那現在畫了多少?可夠?”,嚴若雪關心地問。
若是前世,嬌娥一定感動於朋友的關心,今生,她再也不做這般想了,只覺得蛇終於快要出洞了。
“我可只對你一個人說,別再傳出去了。我阿母說這次舅舅要玩大手筆,好翻身,舊的繡樣全都瞧不上了,阿母的繡藝你也知道,全長安找不出來幾個能比得過的,那新畫的繡樣,我都從未見過那般好看的。”,嬌娥壓低聲音道。
“那都畫完了?”
“自然是畫完了,前一陣子還帶了一些去了舅舅家,舅舅都沒有看上。最近又畫了一些,還沒有送去,等阿母再斟酌兩日。”
“額,那就好。”
可不是那就好,嬌娥淡淡地笑了笑。
林氏和嬌娥留了嚴夫人一行在家裡進家宴,只是趙義並未回來,而是命人傳話,說是去找了東市長丞問客商的事,兩人在外面的酒壚喝酒。
李梅自然又沒有見到趙義。
和上一次獨自在趙家院子裡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不同,嚴夫人找了個藉口,帶著李梅在趙家的園子裡轉了個遍,更加讓李梅覺得趙義是個不錯的選擇。
丁姬咬牙切齒的詛咒,還有姐姐說的那些話,讓李梅認識到趙義其實就是個耳朵根軟,好擺佈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和商戶出身,彪悍的林氏怎麼也不會過得長久,只要有人略施小計,便會離心。既然以前丁姬能做得到,她李梅自信比那丁姬要好看,要聰慧的多,又怎麼會做不到呢。
只要能讓趙義娶了她,趙家的女主人遲早是她李梅。
這一點不光是姐姐和姐夫認同,就連她也是從內心深處這般想的。
等到掌燈時分,主人和客人都沒有什麼話題可聊了,趙義還沒有回來。
嚴夫人有些不平之意,“不是我說,趙夫人的脾氣真是太好了,由著你家大人在外面晃盪,到現在都沒有歸家,我家大人可不會如此。”
林氏笑著道:“我們女人家還在喝酒飲宴呢,由著他們男人去吧,反正大人身上分文皆無,都把錢貼進了林氏繡紡了,他還能做什麼呢。”
李梅聽了心中有些不悅,這那裡是做大婦的?全將夫家的錢搬到孃家去,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羞恥,還這麼冠冕堂皇地說出來,真是商戶人家出來的。也只有好性情的趙郎能夠忍得下只有一張臉能看的林氏。
嚴夫人卻覺得不好意思,說人家家的男主人在外面晃盪,她們不也在趙家逗留到現在嗎。再說下去,豈不是要說到嚴延年欠了趙家一大筆錢未還的事情上了。
一行人只好告辭,由主人送到大門外。
嚴若雪還趴在嬌娥的耳邊道:“嬌娥,你大表哥後天會來嗎?”
“那是自然了,我母親生辰,那天我大表哥怎麼也會到啊。”,嬌娥應道。
玉棠看了看嬌娥,夜色有些重了,並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門廊昏暗的燈光下映照的很是清澈,淡然無波。
嚴若雪滿意地上了馬車。
嬌娥的臉卻掉了下來,林天在搞什麼鬼?居然不去小學、繡紡裡也不見人,他前幾天才來看過她,卻隻字未提。
看著遠去的嚴家馬車,林氏和嬌娥對視一笑,今日為了演好這場戲,洛嬤嬤都沒有出場。
“嚴家的女人走了?”,趙義從暗處走了出來。
“阿父,你怎麼在這裡?”,嬌娥驚訝地道。
大老遠就聞到一股酒氣,趙義踉蹌著走近林氏,道:“我和長丞多喝了點,剛回來,就見她們上車